车子一路沉默的到了目的地，慕青下车，站在车门口，对着里面的苏冉伸出手，“到了。”

苏冉飞快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露出哭的红肿的又低下头去，就是不出来。

慕青在车门口站了一会，因为给的车费足，司机也没有催她，她最后选择了让步，退开了，苏冉这才出来。

她低着头站在原地深深鞠了一躬，“学姐，再见。”

说着转身就要跑上去。

“等等！”

慕青焦急的拉住她的手，看着她颤抖的背影，心疼极了，最后还是尊崇内心，张开手从后背抱住了她。

苏冉睁大了眼，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落下来，她无声的哭泣，悲伤将两人淹没。

慕青闭着眼，将这个怀抱收紧，她将头埋在她发间，其实并不好闻，都是糜烂的酒味，却让她心疼的皱起眉，好半晌她才闷声的说道，“对不起。”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苏冉摇了摇头，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有哽咽的哭声，在黑夜里让人异常难受。

慕青觉得心头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让她喘不过气来，让她也忍不住想哭。

滚烫的泪水从发丝里落进来，砸在皮肤上，转瞬又变得温凉，苏冉微微张大了眼：学姐……哭了？这是第二次，为了她哭。

眼中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她眨了眨眼，那滴泪沾在睫毛上，颤颤巍巍的，她沙哑着声音问，“学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对你不好。”

要是对你好的话，就不会让你承受刚刚那种事情了。

慕青这么想着，心里的自责愧疚达到了顶峰。

“……学姐。”

苏冉沉默了很久，突然叹了口气，她拉开慕青的手，跟她面对面站着，她红着眼眶歪头微笑着，缓缓摇了摇头，“学姐，要是我喜欢我的话，不要对我那么好。”

“我……”

慕青有些慌乱，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她，她却退后了一步。

“我知道，现在的我，很卑鄙，可是学姐——慕青，我需要一个答案。”

这是苏冉第一次叫她的全名，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坚定的说道，“我要答案。”

“我……”

她却再一次回避了这个问题，她有些狼狈的移开了眼，“我给不出答案。”

苏冉失望了，又觉得释怀，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么再见。”

她说着毫无留恋的就转身离去了。

这次慕青喊她，没有人回头，她看着她跑上楼，静默的在下面待了好几分钟，才转身离开，背影看起来，莫名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