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请这位小哥通报一声，就说靖国公府大小姐，顾家少主夫人程素锦，求见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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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借刀杀人

沁芳园内，太子意味深长地打量着神色从容的程素锦，嘴角逐渐上扬，流露出一丝邪恶的诡笑。

如果说他的意外邀约于顾寒清而言猝不及防，那此刻程素锦的突然请见则是他始料未及的。

但比起自己亲自邀请的顾寒清，不请自来的程素锦反而给了他一种惊喜之感。

&ldo;太子殿下这么看着素锦，是对素锦的到来颇觉意外，还是说…素锦脸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吗？&rdo;

程素锦故意用袖子拂过脸庞，眉宇间眸光流盼，显出几分娇媚之态。

&ldo;程小姐，不对，本宫应该称你为顾夫人才对。

&rdo;太子笑吟吟道，&ldo;本宫只是觉得，顾夫人花容倾城，所以不免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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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未等程素锦因为这句赞叹而自谦几句，太子便继续道：&ldo;但是比起夫人的妹妹，就是如今的燕王妃，似乎还差了那么一点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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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素锦一听闻此话，原本浅笑依然的脸上霎时阴云密布，眼中恨意浓重，连藏在衣袖中的手都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而太子满意地看着程素锦的反应，心中已经对她此行的目的了如指掌。

之前在和顾寒清的谈话中，无论他怎样旁敲侧击，似乎都未有显著成效。

他确信顾寒清对高珩心中有恨，只是缺少一个扭转时局的关键契机，而程素锦的到来，无疑为此事打开了一个新的缺口。

&ldo;顾夫人是不是因为本宫这句话生气了？&rdo;

程素锦勉强调整好脸色，露出了一个极其僵硬的笑容，满不在乎道：&ldo;怎么会呢？女人的容颜再美，终究是个躯壳，但凡是有形体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坏，会老去，素锦从不会去在意这些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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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顾夫人果然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难怪说出的话也如此深刻又有涵养。

&rdo;太子不紧不慢地说着，忽而故作疑惑道，&rdo;哦对了，本宫还未请教顾夫人是为何事前来？顾少主这前脚刚走，夫人这就到了，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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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太子殿下恐怕并不认为这是巧合吧？&rdo;程素锦眼眸微抬，&ldo;明人不说暗话，素锦是一路尾随夫君而来的，而且素锦也知道，太子殿下邀我夫君，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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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意欲何为？顾夫人倒说的本太子像是有什么阴谋似的。

&rdo;太子哈哈一笑，&ldo;那夫人此番前来，又是意欲何为呢？是因为你的夫君，还是因为…你那个做了燕王妃的妹妹？&rdo;

眼见心底的秘密被看穿，程素锦略感意外，但望着太子已经气定神闲，俨然洞悉一切的样子，她反倒放松了紧张的神经。

她此行目的明确，本就不想多加掩饰，如今能被放上台面开诚布公，少了互相猜忌互相试探的套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ldo;太子殿下果然神通广大，素锦心里想什么，都逃不过殿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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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夫人想知道，本宫之前和顾少主都说了些什么吗？&rdo;

程素锦几乎是脱口而出：&ldo;我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素锦心里再清楚不过，他想必是让殿下感到失望了吧？&rdo;

太子点点头，故意装出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ldo;是啊，所以不知道顾夫人，会不会让本宫感到失望？&rdo;

&ldo;太子殿下认为呢？&rdo;程素锦淡定地反问道，&ldo;素锦既然亲自前来，自然抱着十二分的诚意，况且殿下是未来的一国之君，而素锦只是个弱女子，若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断不敢只身一人贸然前来，万一不慎得罪了太子殿下，岂非自掘坟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