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科学研究项目，基本上是申请不到研究费用的，那就只能研究员自己掏腰包了，掏腰包还好，还得能找到能干愿意出力的人，所以这样算起来，其实我的运气是很好的了。”

如果换成别的人来投资，把分成当成借贷，而且还不计较成功和失败，这绝对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周晔却直接开口拒绝，带着几分毒舌说道：“资金你出，风险你担，还不愿意收利息，这行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点诈骗的成分在。”

江象鱼扑哧一声笑说出来，被他这么一形容，自己还真有点像诈骗犯，但凡是一个稍微贪便宜一点的人，此刻说不定正偷着乐，可偏偏遇上周晔这种得理不饶人且心思细腻的。

“我会很快把计划书准备好，但咱们既然决定了要同坐一船，借贷这个协议我是不会签的，只能签分成，不管将来这个鱼养得好还是不好，我周晔的养鱼场永远都有你江象鱼的一半。”

周晔看着她的笑颜，无比郑重地做着承诺。

“周老板是我见过的最实诚的人，那以后我的好日子，就全托付给周老板了，计划书一出来，把该办的手续办好，等租赁合同一定好，就可以动工着手修建鱼塘，如果一切顺利，最多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就能够吃上周老板亲手养的鱼了。”

“好，我现在就去村委会一趟，等一会儿回来取样，大约两个小时左右，我再开车过来接你。”

周晔说完之后带着她上了大路，见她去了周清家，自己转身去了村委会。

江象鱼转身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始终觉得，这样的人原本就不应该困顿在山水之中，而是那种该脚踏山河的人。

有些人，初见时只觉得很寻常，可越相处下来，就越觉得他有本事，虽然只是生活琐碎方面所呈现出来的强项，可这种强项，却是许多人都望尘莫及的。

直到人走远了，江象鱼才收回目光往周清家走去，和想象中的一样，一走到门口，就看到了正坐在桌子前埋头刷题的周悦。

这么冷的天，哪怕双手都已经冻红，小姑娘依然在全神贯注地列计算着草稿，时而眉头紧皱，时而欢欣雀跃，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去打扰她。

但在这样的年关里，自己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过来一次确实也不容易，只能开口喊了两声“周悦。”

周悦先是愣了愣，抬头发现了江象鱼，激动得连忙站了起来，高兴地喊了一声：“科……学……学家……姐姐姐……来了！”

“听你爸说，你有几道题不会，拿过来我帮你看看。”

江象鱼笑着说道。

“姐……姐姐……坐。”

周悦指了指桌子上方的位置，示意江象鱼坐下。

江象鱼知道她说话吃力，迅速地坐下后，周悦又把原本放在自己脚边的竹编烤火炉移到了她那边，笑着跑进屋里，捧了五六个鲜红的桔子放到桌上，冲着江象鱼点头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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