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里，佘子鱼再次恢复呆愣状态，傻傻地看着手上的扳指，不可置信道：“上签？”

血红的扳指听到主人的呼唤泛着死死红光，噌亮噌亮的算是应和。

佘子鱼哑在原地，心道：“上签亲，虽道我是你主人，你对我的呼唤响应得热切了些没什么问题。

只是——”

“只是老子不是叫你守着段九辞的吗？！

啊啊啊啊！

！

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冒牌货不说，你怎么也滚到我这里来了啊！

况且你走之后，段爷咋弄啊？！”

佘子鱼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惊慌也说不上淡定。

‘段九辞’似是感应到什么倏地睁眼，正巧见着佘子鱼目光‘呆滞’，嘴角抽搐地凝视着手中的法器，突然张口大笑。

“咯咯咯咯！”

此次‘段九辞’用了原声，尖锐刺耳的长笑像是要撕裂天幕。

林间飞鸟齐飞，霎时间漫天满地的都是飞禽受惊的聒噪之声。

佘子鱼心烦意乱，伸手扪上眉心，正见那‘段九辞’眼神里浸染上三分戏谑，嘻嘻地道：“好玩！

好玩！

有趣！

太有趣啦！”

佘子鱼眯眼，他盯着‘段九辞’，只感觉站在身前的人仿佛上一秒还是智障小炮灰反派，后一秒就成了疯魔小炮灰反派。

佘子鱼（黑人问号脸）心道：“哥，你再笑怕不是要把自己给笑死？！

还有，请告诉老子您的笑点在哪里？！”

真内心茫然伪外表淡定佘子鱼竭力冷静地看着‘段九辞’。

‘段九辞’愈笑愈有些巅疯，双眼突睁，仍是不停地道：“好玩！

有趣！”

什么好玩？

什么有趣？

佘子鱼心里沉了三分。

如果只是寻常人见着修士操纵自己的法器当不会产生这种‘癫狂’的表现，而‘段九辞’就像是知道些什么，一直在观察他。

直到上签归来，心里的某种答案得到了确定后，才生出的欣喜若狂。

可他，能知道什么？明明这个幻境是由墨炳幽回忆衍生而来的，在这其中，应当无人得知佘子鱼的什么秘事。

忽而间，佘子鱼警惕地盯着‘段九辞’，骨脊处慢慢升起一股子寒意。

佘子鱼竭力镇定道：“再问你一最后一次，小九在何处？”

‘段九辞’眨眨眼睛，头一歪，咧嘴笑道：“师尊，小九不是在这里吗？莫非你失了五感，看不见啦？”

‘段九辞’悠悠地开玩笑，佘子鱼掌心生出薄汗。

开玩笑个鬼啊！

不好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