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等了大概十分钟，仍不见动静，我想，可能是自己神经过敏，今晚要无功而返了。

然而正当我准备离开时，忽见你家院内有灯光一闪……&rdo;

起初海兰还以为那是错觉，因为那一下实在闪得太灰暗了，可楼下台阶处却昏惨惨地亮起一盏幽黄的灯。

她连忙躲到一个拐角处观望，大门&ldo;吱呀&rdo;一声缓缓开了。

&ldo;走出了两个人，是三姨太和山本敏川……&rdo;

他大惊：&ldo;我妈和山本敏川？&rdo;

她浑身颤栗地答道：&ldo;是的……&rdo;

他又问：&ldo;你看清楚了吗？当时太暗了。

&rdo;

&ldo;我看不清楚，可我对三姨太的印象太深了，而且，他们走到一两军车旁时，山本敏川划着火柴点烟，这下我看清了，绝对没错。

&rdo;

&ldo;他们怎么会在一起？&rdo;

她嘘了口气，用手捂了一下口鼻，重新镇定下来：&ldo;当时我差点惊叫出来，因为这印证了我的猜测。

他们在军车旁小声说了几句话，都是日语，我听不懂。

你完全想不到你妈当时的样子。

她穿了件红色旗袍，散着头发，动作很少，几乎是被山本敏川拽到车上去的，然后车开走了。

我连忙回到车上，启动马达跟上他们。

&rdo;

由于路上太黑太静，海兰没敢开车灯。

&ldo;车开进了一片小树林，我不敢再跟踪了，便拿出望远镜，好在他们没超出我的视野范围。

车停在了一个小木屋旁……&rdo;

&ldo;小木屋？&rdo;

&ldo;对，那个小木屋我太熟悉了，有一次在那里山本敏川险些要了我的命。

屋檐下有一个并不明亮的灯泡，发出的也是那种幽黄的光……&rdo;

山本敏川和王艳丽下了车。

&ldo;我看到他们在交谈，确切说是山本在训话，三姨太只是一味地点头。

然后，山本搂着她又不知说了些什么，她突然挣扎起来，好像还在叫喊。

山本就用胳膊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拖进了小木屋……&rdo;

他的脸白了。

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ldo;我就在原地等，等得焦急而不耐烦，不住地看手表。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他们从小木屋里出来了。

三姨太低着头，被山本拽到车上，然后车开动了，并掉过头来……&rdo;

海兰立刻放下望远镜，加大车速向市区开去。

因为她的车和那辆军车有挺长一段距离，所以她想，亮辆车会越拉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