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是一种美德，也是蝙蝠侠从不缺乏的一种特质。

&ldo;布鲁斯。

&rdo;轻轻的软糯的声音传入脑中，布鲁斯眼神亮了起来，却还保持着自己平稳的声线，回应易凌道：&ldo;嗯，你醒了。

&rdo;

&ldo;他们把我泡在水里，我一个星期都不能下地了。

&rdo;小姑娘委屈道。

&ldo;医疗修复液，氪星科技，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救回来，你应该感谢超人的慷慨提供。

&rdo;那玩意儿需要不少能量和外星药物，瞭望塔也就一台机器，还不能连续使用。

&ldo;这次外星入侵损失挺大的，主要是正联英雄没有及时露面，然后卢秃子又开始逼逼叨。

超人被脑控的原因，火星猎人也检查过了，发现有人把一个外星仪器黏在他身上，一次性的，现在没问题了。

&rdo;易凌把事情一一告知布鲁斯。

卢瑟那边倒没什么，他也不是一天两天这么宣扬超人威胁论了，倒是超人这边‐‐

&ldo;他记得是什么时候黏上去的吗？有查过监控吗？&rdo;

&ldo;有，超人出任务或是救人的时候都有查过，但没发现被人设计的地方。

&rdo;

布鲁斯皱眉，那就很糟糕了，因为这会推理出一个很不好的结论：他不是作为超人时中招的，他是作为小记者克拉克&iddot;肯特时被人设计的。

谁会去陷害一个《星球日报》的小记者？除非他们知道那是超人。

如果超人身份暴露，一切都会不一样，他们可以随时暗算卡尔，甚至针对肯特夫妇。

&ldo;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你去转告联盟，尤其是超人，他的身份很可能被人发现了。

&rdo;布鲁斯冷静吩咐道，然后放柔了声音道：&ldo;你还好吗？&rdo;

&ldo;一个星期不能动，一点都不好。

&rdo;撒娇般的嗓音。

布鲁斯不自觉地扬了扬嘴角，又叹息道：&ldo;你知道我不是问身体状况，易凌。

&rdo;

&ldo;……有点后怕，当时脑子绷着一根筋，憋了一口气完成任务，事后想想自己胆子怎么那么大呢？竟然敢开着飞船跑去外太空和一群异性干仗，我很可能会死在那里。

&rdo;易凌老实回答道，&ldo;后来我仔细想想，又开始后怕自己万一没完成任务怎么办？你的世界因为我的失误被毁了怎么办？如果你回来之后，看到正联被团灭，世界一片废墟……&rdo;

&ldo;易凌，正联哪怕没有我，也不会出事的。

&rdo;布鲁斯平静说道。

他仿佛透过虚空看到了联盟一众英雄，轻声道：&ldo;我从没有这么自大，觉得世界安危都系在我一个人身上，诚然我会事先做好很多计划，但没有我……超人还是超人，正联还是正联，他们还会继续前行战斗。

&rdo;

&ldo;布鲁斯。

&rdo;

&ldo;我不能救所有人，我也不可能每次都拯救世界，我也会来不及，没想到，或者失败了。

&rdo;布鲁斯第一次向除阿福以外的人倾吐内心的无能为力，&ldo;所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也不可能比你做的更好了。

&rdo;

来自蝙蝠侠的褒奖，总是让人特别心情愉悦。

易凌在另一个世界笑了，哪怕一个星期不能动也没关系，她被超人抱回蝙蝠洞，阿福早就准备好了病床……还有小甜饼！

易凌看着阿福微笑的脸，轻声道：&ldo;我想你了，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