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眉，没计较莫度的语气，反而跟着对方走进一扇小门中。

掀开布帘走进后，就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隔绝了寒冷如冰的温度，暖和得布鲁斯有些热。

他看到房间里坐着人，有的在讨论些什么，有的独自喝茶。

从内室走出一个穿黄衣服的女人，白种人，年龄三十到四十，可眼神深邃得像个老人，光头，身材瘦削挺拔，气质凌厉清冽。

&ldo;古一法师。

&rdo;布鲁斯一眼就认出对方的身份，

对方弯起嘴角，态度比蝙蝠侠想象得更温和，她用英语说道：&ldo;欢迎，来自异世界的英雄，欢迎来到卡玛&iddot;泰姬，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魔法的归属。

我是这个宇宙的守护者之一，也是地球上唯一的至尊法师。

&rdo;

&ldo;就像复仇者？&rdo;布鲁斯试探道。

&ldo;是，也不是。

&rdo;古一走近小姑娘，可在她眼中看到却是一个坚毅沉稳的男人，有着一双凌厉深沉的蓝色眼眸，无数蝙蝠在围绕他尖叫盘旋。

&ldo;至尊法师这一职务诞生于很久之前，复仇者在明面上在物理层面上守护世界，而我们隐藏于黑暗中，震慑宇宙中想用魔法统治地球的敌人。

&rdo;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ldo;你既然知道我会来，也该知道我的来意。

&rdo;

黄衣法师微笑道：&ldo;当然，我看到了你的来意，但答案是否定的。

我知道你的来历，甚至能隐约看到你命运的轨迹，但我无法插手这件事。

&rdo;

&ldo;是不能还是不愿？&rdo;

&ldo;两者皆有。

&rdo;古一法师反问：&ldo;蝙蝠侠，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和一个普通女孩儿交换身体？为什么世界意志并没有排斥你们？&rdo;

她凑到布鲁斯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ldo;如果我告诉你，这本来就是两个世界意志的安排呢？&rdo;

布鲁斯抿唇。

&ldo;历史上你们这样的情况并非没发生过，而每发生一次，都预示这两个世界将要发生一场巨大变故，是毁灭还是新生？没有人知道，但唯一确定都是，在变故发生前，谁都无法将你们调换回来。

&rdo;古一法师确定道。

&ldo;……在历史上，这样的情况最后都以什么收场？&rdo;布鲁斯犀利地问道。

古一法师却笑而不答，她只是问了一个问题：&ldo;你们世界的命运博士是秩序领主，他是否真的需要花费那么长时间去查阅文献呢？&rdo;

当然，是不用的。

古一的话指向了一个很犀利的问题，命运博士知道布鲁斯和易凌的情况是为什么。

但他非但没有告诉正义联盟，也没有告诉蝙蝠侠，只是一再推脱，说是要查阅资料。

说到底，只是他不想说出来，就像古一现在也什么都不能说一样。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来，冷静道：&ldo;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帮助。

&rdo;

&ldo;没有关系，你可以经常来这里。

&rdo;

&ldo;可惜我买不起那么多飞机票，也没那么多钱。

&rdo;布鲁斯还开了个玩笑。

但古一却很认真道：&ldo;请容许我把你多留下两日，教会你如何使用悬戒，你就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包括这里和雪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