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不能凡事都依靠他。

&rdo;命运博士答非所问。

得到准信的易凌感到自己被抽去了力量，腿脚都轻飘飘的，这时她才感到后怕……呃，她刚刚是把一个大魔法师扔到墙上摩擦摩擦是吗？

不，她拒绝接受自己得罪了命运博士的事实。

重新又恢复希望的小姑娘和正联道歉后，急匆匆地回到了蝙蝠洞，和阿福他们分享这个好消息，并拜托夜翼将红头罩找回来，反正dc世界最知名的魔法师就那么几个，杰森不在扎塔娜那里，估计就是去找康斯坦丁了。

&ldo;说到康斯坦丁。

&rdo;小姑娘眯了眯眼睛，摸下巴道：&ldo;我倒是挺想见见他的。

&rdo;

dc世界的康斯坦丁和漫威世界的死侍，这两个家伙可是号称美漫中&ldo;最坑队友&rdo;、&ldo;最不要脸&rdo;的角色。

没有布鲁斯指导自己的生活很痛苦，但易凌尝试着自己做决定。

在三少罗宾的陪伴下，蝙蝠侠又开始出现在哥谭深夜的街头巷尾，虽说身手大不如前，但不过区区几个街头混混又怎么分辨得出来？而爱搞事的疯子们上次都被正联收拾过一次了。

这是蝙蝠侠的真正生活吗？

易凌靠在玻璃房上，看着远处湖光粼粼、水汽弥漫，她第一次切实感受到布鲁斯的心情，他的人生，他的一切。

每天夜巡非常劳累，早上还要应付媒体和董事会，即便有卢修斯和迪克杰森全力支持，才一个星期她就感到身心憔悴。

可布鲁斯坚持了不止一个星期，一年，两年……无始无终，直到有一天死亡将他带走，或者这个黑色的蝙蝠身影将他彻底吞噬。

易凌揉了揉脸，扭头对身后的红头罩说道：&ldo;我快撑不下去，杰森。

&rdo;

那个身材完美健硕的年轻人抱臂不屑道：&ldo;这才刚开始，易凌，你就不能学学老头子？&rdo;

&ldo;你家老头子简直强得不像人类，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心理素质。

&rdo;小姑娘低落道，&ldo;可我只是个普通人啊。

&rdo;

杰森挑眉，看着属于布鲁斯的脸却露出那种碍眼的茫然无助表情，他心头涌起一股火来，脱口而出：&ldo;那是因为你不是哥谭人，你没有失去过任何东西。

&rdo;

易凌抿唇，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ldo;你有看着亲人死在眼前吗？你有看着整个城市荒谬得如同一场玩笑吗？你有从坟墓里醒来，用手指挖土逃出去，挖得十根手指鲜血淋漓吗？&rdo;

&ldo;这不公平，杰森，我不该……&rdo;

&ldo;你想说你不该有这样的命运，你就该泡在糖水里长大对吗？&rdo;红头罩一眼就看穿了这个过分天真的女孩儿，他冷冷说道：&ldo;你就该好好活着，而我们活该在泥潭里挣扎。

&rdo;

&ldo;而这一切，只是为了取悦你们。

&rdo;

关于漫画这事情，他也听了一耳朵，但说实话，杰森不以为意。

管他漫画不漫画的，他的人生由自己主宰，被小丑杀了是小丑的锅，他要复仇也是自己的决定，难道对方随便说几句话就能改变他的人生吗？

没有谁应该受苦，包括易凌。

但既然命运如此，就不要再想着后退或是抱怨。

当年外星人攻打地球，她没有逃跑，当知道布鲁斯&ldo;死&rdo;后，她没有推卸责任。

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而选择这个，就没有放弃的路。

易凌深深叹了一口气，她又一次抬头看向雾蒙蒙的湖面，哈一口气都能在玻璃上凝成水珠。

她伸出手，看着那只久经历练的男人的手掌，或许终于意识到她已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