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后被他们带去了哪里？”

苏然只记得那个时候萧蓉月和她保证，会完整地把少年送出晏家，不会再伤害他。

尽管她还想细问，但是萧蓉月却摆出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还专门让晏城带她出门逛街……

她倒是想继续问，只是从小到大的教养让她停止了接二连三的反驳主人家决定的这种行为。

还好，晏绥没事。

晏绥冷笑一声，萧蓉月还想偷偷把他给送去萧家旗下的煤矿区，让他在那里度过残生。

只是晏振华害怕这件事被林冉这个大小姐知道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甚至造成晏林两家的合作破裂。

纠结了没多久，就把晏绥送去了国外，一分钱也没给，让他自力更生，换句话说，就是自生自灭。

“我被送出国了。”

晏绥的声音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嗯……不过林冉只是说了一句话，你也能记那么久，而且在她死后，你现在还会调查她父母的近况，挺难得的。”

苏然真没想到晏绥会如此重情义，能把一句话的恩情记了整整十年，这人内心深处一定有个很柔软的地方。

虽说晏绥在一开始救过她，帮过她许多，但那时的苏然只是认为晏绥善良，可现在她才知道，这个俊朗的男人不仅善良，还有情有义，知恩图报。

“当然，我不会因为别人只是无心之举，而自己心存侥幸。

她那个时候的一句话抵得过千金，我不可能忘记。”

他的母亲因为那些丑陋的晏家人而永远地离开了他，他还没有报仇，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死去。

每次从梦里被那副血红的画面惊醒，他总是全身大汗淋漓的。

醒来后的他第一反应不是惶恐不安，而是感恩，感恩还能让他有机会亲手解决了罪人。

尽管苏然心里很为晏绥感到心疼，但是表情丝毫没有显露出半分，她不想让晏绥误会她在同情他。

晏绥看着苏然凝重无比的嘴角和眼神，笑着将桌上剩下的酒杯递给了苏然，“别苦着张脸，我们是出来解决疑惑的，可不要越聊越不开心。”

“嗯，我没有什么问题了，你还有想问我的吗？”

苏然一口喝掉了大半，说了那么久的话嘴都干了。

“有。”

晏绥将所有的愤恨和不满都重新压回了心底最深处，又变回了那个温和的晏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