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哪四位？&rdo;

&ldo;潇湘、钟二、昆仑、还玉。

&rdo;

李坏叹了口气：&ldo;你选的这四位对手真好，你为什么不去选别的人？&rdo;

公孙先生也叹了口气：&ldo;因为我这个人错了。

&rdo;

（十六）

一个人喝酒无趣。

一个会喝酒的人和一个一杯就醉的人喝酒也同样无趣。

一个人自说自话多么无聊，可是和一个言语无味面目可憎的人说话更无聊。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这个样子的。

这道理，李坏懂。

&ldo;我明白你的意思。

&rdo;他对公孙先生说：&ldo;你出手，并不是为了求胜，只不过为了要找一个值得你出手的对象而已。

成败胜负根本就没有放在你的心上。

&rdo;

李坏说：&ldo;如果不配让你出手的人，就算跪在地上求你，你也不会对他们伸出一根手指。

&rdo;

公孙先生看着他，眼睛里仿佛已有光，热泪的光。

&ldo;我就知道你会明白的，如果你不明白，世上还有谁能明白？&rdo;公孙先生又长长叹息：&ldo;如果我不败，这世上还有谁败？&rdo;

他说的两件完全不同的事，可是道理却完全一样的。

李坏忽然站了起来，用一种他从未表现过的尊敬态度，向公孙先生行礼。

&ldo;我从来不拍别人马屁，可是今天我们就算是生死之敌，就算我在顷刻之间就会死在你手里，或者我在顷刻之间就会杀了你，我也要先说一句话。

&rdo;

&ldo;你说。

&rdo;

&ldo;公孙先生，你虽然永败无胜，可是你虽败犹荣，我佩服你。

&rdo;

公孙先生忽然做了件很奇怪的事。

他忽然凌空跃起，用一种没有人能想象得到的奇特姿势，奇特地翻了七八个跟斗，翻起了七八丈，然后才落在他原来坐的那一处枝丫上。

他没有疯。

他这么样做，只不过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他眼中的热泪好像已经快要忍不住夺眶而出了。

要想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眼中的热泪，翻跟斗当然绝不是一种很好的方法，却无疑是一种很有效的方法。

李坏无疑也明白这道理，所以他就喝了一口酒，一口就把葫芦里的酒喝光。

&ldo;我非常感谢，你愿意把我当作你第五个对手，我实在觉得非常荣幸。

&rdo;

&ldo;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rdo;公孙故意装出很冷淡的样子说：&ldo;我已经收了别人三万两黄金来换你一条命。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