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呢？&rdo;

&ldo;你不应该把自己束缚在这里，未来的路还很长。

&rdo;

可舒思涵十分坦然，理所当然接受了这个念头。

隔着玻璃，她的相貌、衣着变得模糊不清，声音从中挣脱出来，随着雨滴汇入意识的河流。

朱谨忽然意识到，耳边无数个声音里，应该也有属于舒思涵的一个。

&ldo;她其实打算带着这个想法活下去，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是她给出的答案，我为什么要求她改变呢？&rdo;

朱谨第一次无比清晰地发现，这个世界应该是自由、广阔的。

自由的思想和自由的思想碰撞，然后诞生出新的自由，有些事情你无法说服别人、也不该强迫别人。

&ldo;如果换做自己，&rdo;她想，&ldo;我是会坦然接受罪恶感，还是听从别人的建议、去否定甚至拒绝它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呢？&rdo;

这样的疑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困扰着她。

&ldo;好吧，我同意你的说法，&rdo;朱谨终于开口，眨了眨眼，&ldo;但我做不到你这么勇敢，我应该……会接受别人劝我的，比如事情无可奈何、谁也想不到之类；罪也好，痛也好，所有人都逃不了，只是太多人和我一样选择了忘记，所以我可能没有立场说这些，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rdo;朱谨认真看着对方，&ldo;一辈子那么长，他并不只有痛苦的回忆，你陪伴他的日子里他有多么快乐，他不会忘记。

&rdo;

几百公里外，密闭的会议室里传来一阵满意的叹息。

圆桌前，几个身影交错，彼此交换意见。

随后，一个声音开口道，&ldo;今年的感通者们都很优秀，刘校长，我非常期待新的进步。

&rdo;

刘志文微微欠身。

&ldo;那个女孩说得没错。

&rdo;另一个声音说，&ldo;我们的世界应该是广阔而非狭隘的，思想应该汇集起来，人类的知识和情感也应该更加有效地传递和表达。

&rdo;

&ldo;可她太过自大，&rdo;一个高亢的女声反对道，&ldo;无条件的汇集只是人类天性的愚蠢反馈和增强，未来需要的应该是一个更加智慧、有序、能为人类生存提供保障的世界。

&rdo;

&ldo;在此之前，你的有序只会加剧不同意识形态之间冲突。

&rdo;前一个声音立刻反驳，&ldo;你的智慧世界大概会毁灭在战火中。

&rdo;

女人仿佛受到了侮辱，她昂着头，高耸的胸部在昏暗中一起一伏，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味。

&ldo;好了。

&rdo;第一个声音威严地说，&ldo;今天的会不是来讨论这个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