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到底想要什么？&rdo;王凡两臂交叉搁在胸前，眉梢斜吊地望着周宇，&ldo;你不是为了重启宇宙计划加入的感通者吗？我现在越来越不懂你了。

&rdo;

&ldo;你说的没错，我现在依然是这样想的。

&rdo;周宇答道，&ldo;但有些事情更重要，我必须亲眼见证，给出自己的答案。

&rdo;

周宇出口的刹那，朱谨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

天边黑云密布，光线黯淡下来，世界也仿佛随之收窄。

暴雨来临前，大家都沉默不语，静静等待着，静谧中，朱谨回想起李青峰的坚持，想起成鸿反复强调的&ldo;你们自己决定&rdo;，似乎听见了胸口处传来的心跳。

人有时会很胆怯，不想看见不想知道的结果，不愿听见不愿得到的回答，所以宁愿蒙在鼓里，活在梦里，接受别人告诉你的答案，假装一切都很好。

王凡不以为然，却答应了周宇的交易。

&ldo;但是有个问题，我们怎么联系？用终端会留下痕迹。

&rdo;

&ldo;我昨天把秦邵军的程序做了出来，&rdo;周宇说，&ldo;你把终端给我，我来安。

&rdo;

李毅：&ldo;……&rdo;

&ldo;就是那个把我们所有人终端整崩溃的程序？！

&rdo;李毅嗓子像被人掐了一样。

&ldo;……秦邵军后来改进过了。

&rdo;周宇说，&ldo;关键是现在我们能绕过兵团管理系统的监控发消息，不是很好么？&rdo;

李毅仍在犹疑，一旁王凡问道，&ldo;你还记得代码？&rdo;

&ldo;有些地方记不清了，昨晚边写边试，勉强弄了出来。

&rdo;

&ldo;我真佩服你们这些人，脑袋跟复印机一样。

&rdo;李毅说。

周宇先给王凡的终端装好程序，王凡看也不看，重新戴在手上，对他们说，&ldo;我得回去了，消失太久容易被怀疑。

&rdo;

&ldo;你不试试么？&rdo;李毅问。

&ldo;不用。

&rdo;王凡摇头，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ldo;我还没见周宇失手过呢。

&rdo;

&ldo;说定了。

&rdo;周宇直起身，注视着对方。

&ldo;嗯。

&rdo;王凡点头，&ldo;你们过会儿就过来，天也快下雨了。

&rdo;

注视着王凡的背影消失，四周又重新安静下来，两人一时都没说话，只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一滴雨落下，在泥土上迅速晕开，皮肤感受到更多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