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他忽然想起什么，兴奋的表情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ldo;你们真的把何淑娴当诱饵了吗？&rdo;他问，&ldo;她还受着伤，你们有没有提前告诉她这件事？&rdo;

叶城皱眉。

&ldo;你从哪儿听来的？&rdo;叶城手下一个年轻的士兵问。

&ldo;呃，王凡告诉我的，我觉得……&rdo;

&ldo;妈的！

&rdo;士兵破口大骂，&ldo;保密事项怎么能随便告诉外人？！

万一影响到战术，王凡你……喂，你在干什么？！

&rdo;

时间仿佛停了一秒，好像有人拔掉了房间的水塞子，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秦逸愣了愣，回过神来时发现所有人都紧盯着前方，枪口齐刷刷对准某个方向。

&ldo;王凡。

&rdo;叶城的声音低沉严厉，&ldo;我记得这里的指挥不是你。

&rdo;

&ldo;抱歉。

&rdo;王凡说，身体却没从光屏前移开，背着光秦逸看不清他的表情。

&ldo;你刚刚做了什么？&rdo;叶城厉声问。

下一秒，火光四溅，整栋楼仿佛都在颤抖，子弹穿透血肉，癫狂扫射下，士兵们刚刚站立的走廊几乎已经千疮百孔。

一具尸体滚到秦逸脚下，身体一侧被打成了筛子，鲜血搅拌着肉沫骨渣；就在几秒前，他还鲜活健美，有力的臂膀是某人的依靠，心脏在火炉般的胸膛中跳动。

秦逸忍不住跪在地上呕吐起来。

&ldo;射杀完毕，目标生命体征0&rdo;冰冷的电子音说。

脚步声缓缓走来，踩着血和骨肉出现在面前。

王凡居高临下地看着秦逸，消瘦英俊的脸上神情复杂。

他站了几秒，随后俯下身，朝秦逸伸出右手。

秦逸嘴唇蠕动，无声地开合几下，接着脖颈传来钝痛。

他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未问出口的话语消失在空气中。

王凡收回手，随手捡了根炸断的钢棍，刺穿秦逸右手掌，再对左手如法炮制。

做完这一切，他长长的出了口气。

鲜红的血既熟悉又陌生，王凡细心地将手上溅到的血擦干净，透过玻璃碎片，他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他仔细观察着那张面孔上的表情，似乎想看出点什么，然而对方也同样探究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