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妮丝当时看见这句话，深受触动，比纽约还危险的地方，她绝对不会去的。

小丑这么一开口，她也就明白了大半了，小丑大约来自哥谭市，是那些把警察打得屁滚尿流的罪犯之一。

果不其然，小丑接着说：&ldo;哥谭跟纽约不一样，它没这么欣欣向荣，大多数人都像是挣扎在泥沼里的蛆虫，偶尔看见几个闪着光的人物，就会喜极而泣，以为这些人能把他们从污泥里拯救出来。

&rdo;他嘿嘿笑了几声，这笑容像极了那些真正的马戏团里的小丑，看上去怪异又可怖，&ldo;我跟他们不一样。

&rdo;

&ldo;你是想把那几个闪着光的人物也一起拉进泥潭里来?&rdo;尤妮丝挑着眉问。

&ldo;人性本就如此，与其辛辛苦苦扮演一个伟大的人，还不如遵循本性来得痛快，我只是在帮助他们而已。

&rdo;小丑抛了抛手中的枪，看向银行大门口，那些人已经飞快离开了银行，只留下一扇还未合拢的自动感应门，以及躺在地上已经逐渐僵硬的尸体。

他回过头，看向尤妮丝：&ldo;而你，你也不一样，女士，不需要我推你一把，你就已经安安稳稳地站在黑暗中了，法律以及道德无法捆绑你，你也不屑一顾。

&rdo;

尤妮丝听了，只觉得有趣，哥谭市的罪犯确实不一般，这个小丑虽然并没有任何超能力，可他看透人心的本事却不会比爱德华差。

&ldo;那跟我这样的人玩你的游戏岂不是很无聊?&rdo;尤妮丝笑着说。

小丑摇了摇手指：&ldo;不，怎么会无聊呢，我不会固定玩一个游戏，游戏嘛，是需要创新的。

&rdo;他慢悠悠地走到柜台后的珊莎的身旁，从身后取出一把小刀，一手捏着珊莎的下巴，一手将小刀递到她的咽喉，珊莎的眼神逐渐回神，在感觉到自己脖颈旁冰冷的刀刃时身体颤了颤。

尤妮丝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这个场景。

&ldo;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您似乎非常在意珊莎小姐。

&rdo;小丑将刀刃又逼近了一寸，眼中带起了一丝兴奋，&ldo;瞧，你的眼神不一样了。

&rdo;

他笑出声来，然后收回小刀，一手握在珊莎椅子的椅背上，说：&ldo;该要的钱我们已经拿到了，现在不过是找找乐子罢了，我的犯罪动机没那么庸俗。

&rdo;他挥了挥手，那几个男人跟着他走到了尤妮丝的身旁，他停了停，凑在尤妮丝的耳朵边：&ldo;二十秒钟，从我离开这个银行开始，我会给你们二十秒钟，这二十秒钟内你可以把绑在珊莎小姐脚上的□□拆掉，带她离开这里，如果你做得到的话……&rdo;他顿了顿，脸上又生起了那怪异的笑容，&ldo;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离开这里，毕竟死掉一个人，总比两个都死在这里强对吧。

&rdo;

尤妮丝冷漠地看着他。

&ldo;哈哈，让我看看一个站在黑暗里的女人会不会自己走到光明处吧。

&rdo;小丑朗笑着，挥了挥手，缓步走出了这家银行。

而在那扇自动感应门闭上的同时，尤妮丝便用属于吸血鬼的速度跑到了珊莎的身侧，珊莎愣了愣，感觉到脚上的异动时，才低下头，看见尤妮丝正蹲在她的脚边，飞快地解着缚着她的脚和凳腿的绳子。

她的速度很快，但是这些绳结系得很死，非常难解，而且炸弹的线就缠着这些绳子，她根本没办法直接用力量扯断绳子。

珊莎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呼出一口气，急切地说：&ldo;这位小姐……你、你快走吧，二十秒的时间绝对不够的，你走吧，我一个人……&rdo;

&ldo;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rdo;尤妮丝冷硬地开口打断她，她十指翻飞，一边解开那些系得死紧的绳结，一边在心里倒计时。

第十一秒。

她拆下第四个炸弹，还有三个。

第十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