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法律有约束，对吗?&rdo;马洛里问。

&ldo;那倒不是，先生。

阻止我们的并不是法律，而是进行这样的查询太麻烦。

这样的查询要消耗大量的差分机机时和金钱，而我们在这两方面都已经疲于应付，但是如果提出要求的是一位国会议员，或者一位爵士……&rdo;

&ldo;假如我在统计局有一位很好的朋友呢?&rdo;马洛里说，&ldo;假如这里有人对我评价很高，因为我为人慷慨大方?&rdo;

托比亚斯看上去不太甘心，但又有几分腼腆：&ldo;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的，先生。

所有的运行时间都要登记备案，所有的请求都有授权人。

今天我们所做的查询都是以韦克菲尔德的名义去做的，所以才能畅通无阻。

但是您所说的那位朋友，他就必须捏造一位授权人的名字出来，然后又可能因为假冒他人而被发现。

先生，这属于欺诈行为，而且是差分机欺诈，跟信用卡诈骗和股票诈骗性质一样，一旦发现，处罚的严厉程度也一样。

&rdo;

&ldo;您的话让我受益匪浅，&rdo;马洛里说，&ldo;我觉得，跟真正懂得自己专业的人谈话总会大有收获。

请允许我给您一张我的名片。

&rdo;

马洛里从衣兜里取出一张摩尔和玻利布兰科设计的名片，把一张五英镑钞票叠起来放在名片底下一起递了过去。

这个数目可不小，是一笔用心良苦的投资。

托比亚斯在他围裙底下掏摸了一会儿，找出一个油乎乎的皮夹，把马洛里的名片和钞票放进去，然后取出一张卷了边的光面硬卡片来，上面写着&ldo;jj托比亚斯，从事影像学及演艺用品收集&rdo;，用的是差分机打印出来的夸张的哥特体，下面有一个怀特查珀尔的地址。

&ldo;别管最底下那电报号码了，&rdo;托比亚斯说，&ldo;负担太重，我已经不再租用它了。

&rdo;

&ldo;托比亚斯先生，您对法国影像技术感兴趣吗?&rdo;马洛里问。

&ldo;哦，是的，先生。

&rdo;托比亚斯点头说，&ldo;最近蒙玛特利那边的确出了些很不错的东西。

&rdo;

&ldo;据我所知，最高级的法国&lso;序数机&rso;采用了一种特殊规格的卡片。

&rdo;

&ldo;拿破仑卡，&rdo;托比亚斯毫不犹豫地回答，&ldo;这种卡片尺寸较小，用特殊的合成材料制成，可以提高卡片在编译器里的运行速度，对影像类工作而言，这种高速性能非常实用。

&rdo;

&ldo;你知道在伦敦这里，到什么地方可以租到法国式的编译器吗?&rdo;

&ldo;先生，您是要解读法式卡片里的内容吗?&rdo;

&ldo;是啊，&rdo;马洛里回答道，做出一副随口一问的表情，&ldo;有位法国同行说是过段时间要传送一些数据给我，涉及一个科学问题上的争议‐‐本来是个很生僻的话题，不过从学术角度讲，多少还有点保密的必要。

所以我想自己找个地方，一个人查看那些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