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有吗？&rdo;她悒郁的一笑，站起身用面纸刮起他颊上的口红，举到他面前。

&ldo;我亲眼所见，还有证据呢？滋味美妙吗；你在这间办公室里吻过多少个女人啊？&rdo;她一瞬间也不瞬的直视他，漆黑的眼珠在瘦削苍白的脸上看来大得吓人。

&ldo;你管不着！

&rdo;他像拍开一只讨厌苍蝇般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走向马伶俐说：&ldo;你先回去吧！

&rdo;

马伶俐看看这一个，又看看那一个，犹豫着。

&ldo;不，不用走，问题总是要解决的，既然这个问题也关系到马小姐，她就必须留下来。

况且，解决一个问题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rdo;以菱仓皇的说着，决定现在就要一切问题的答案。

&ldo;江‐‐以‐‐菱‐‐&rdo;江野恶声恶气的拉长音调。

&ldo;我只问你，昨夜你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假话？&rdo;&rso;她翩然的走向他，步履轻盈的不像人在走路，她站定，眼内澄澈无波的等待他的回答。

以菱缄默半晌，要问江野这件事很难，旁边站个马伶俐更是难上加难，可是此刻她不能不问，&ldo;昨晚你说过……你……你爱我，是真的吗？&rdo;她好不容易吞吐出口，他变得幽暗的眼神却莫测高深得令她惊慌，她一迭声追问：&ldo;你没说过是吗？是我在作梦吗？是吗？是吗？&rdo;她扯着江野的手摇晃，好像这是个攸关生死的问题，而且只有他能断定。

他还是默不吭声，以菱颓然的松开手、轻抚额龙低喃道：&ldo;只是个梦，又是个梦；只是个梦，又是个梦，我的迷梦儿时才能醒来啊？！

&rdo;

江野一迳沉默着，表情遥远而深思。

马伶俐则张大眼，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人。

&ldo;那么，你爱她吗？&rdo;以菱突兀的指向马伶俐，凌厉的问：&ldo;你是爱她的，对不对？是不是？&rdo;

江野讨厌极了她指着自己鼻子咄咄逼人的质问问题的样

子，他气得想狠狠揍她一顿，又想好好吻她一回。

他出言不逊的说：&ldo;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我爱不爱她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rdo;

话一出口江野就后悔了，一连两天他说出这种猪狗不如的话，而以菱那空洞的表情，仿佛他真的揍了她一拳，致命的一拳。

&ldo;我不是你的什么人？&rdo;她脸色发青，急急按压住痉挛的胃部，向后跌坐四小沙发，哺哺自语：&ldo;我懂了！

我明白了，我不是你的什么人！

&rdo;她形容凄惨的望向他。

&ldo;对不起！

我为我的逾越道歉！

&rdo;

江野的眼中有一些什么？惊惶？或者歉意？不，这都不重要了，他已经告诉她她所要的答案了！

而江以菱也该下台一鞠躬了！

她唇际缓缓浮出一朵涩涩的惨淡笑容，然后凝聚所有力气站起身，她还必须凝聚所有力气走出这里，走出风和居，走出江野的生命。

就像江野父亲的一语道破‐‐他不爱她。

而对这迷迷惘惘的八年及八年后的这个事实，她也只能看破。

&ldo;以菱，你怎么了？&rdo;江野突然开始害怕她脸上那种表情，像是壮士断腕，像是个下某个决绝的决定。

&ldo;我怎么了也轮不到你来关心，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rdo;她酸涩的把这句话丢回他的脸上，然后低嚷：&ldo;我再也不要你的关心，我害怕你的关心，真的，我不要，我不要，我再也不敢要！

我不要！

&rdo;

她歇斯底里的愈嚷愈大声，声音中夹杂破碎的笑声。

江野摇晃她，见她不停的叫嚷，他猛甩过一个巴掌，她又捧回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