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知道啊。

&rdo;

&ldo;你真的不知道？&rdo;

&ldo;你们……知道？&rdo;

外头有人敲门，杭丰年起身去开门，他从门缝里挤出去，赵尤看不到来敲门的人。

屋里一时没人说话了，只有空调的声势依旧。

高长青沉默地打量着赵尤。

她的眼瞳比摄像机镜头还要黑。

约莫三分钟后，杭丰年回来了，他和高长青耳语了两句，高长青先是摇头，激动地说&ldo;不行，不行&rdo;，杭丰年拉了拉她的胳膊，又说了些什么，高长情凝神思索，一言不发了。

杭丰年这时就冲赵尤笑了笑，赵尤不太自在地也回了个笑。

没多久，高长青像是痛下了决心，拉着杭丰年道：&ldo;你担保，你就要承担这个责任，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rdo;

杭丰年瞥了眼赵尤，拍了拍胸口：&ldo;这个责任我承担。

&rdo;

赵尤掩住嘴，舒展了眉眼，从镜头里看他自己，他仿佛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ldo;小赵。

&rdo;杭丰年喊了赵尤一声，关了摄像机，朝赵尤走过来，他踩着赵尤坐着的讯问椅下头的脚踏板，开了桌板上的锁扣，对赵尤道：&ldo;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是按程序例行公事。

&rdo;

赵尤点头：&ldo;明白，明白。

&rdo;他揉了揉手腕问杭丰年：&ldo;今天都14号了，那我们直接去见老周？&rdo;

杭丰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ldo;不着急。

&rdo;

他便领着赵尤出了讯问室，室外的走廊上空无一人。

杭丰年赵尤的手机还给了他。

赵尤直接把手机塞进了口袋，他回头望了一眼讯问室，道：&ldo;高队呢？&rdo;

杭丰年说：&ldo;不早了，你一路过来也怪累的，我们申请了一天的延期，刚批下来，这样吧，今天我就先送你去宾馆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去见老周。

&rdo;

赵尤点头答应，往走廊一头的窗户外一看，天已经很黑了，这条走廊上灯光明亮，两边的办公室下都透出光来。

这走廊两边既有讯问室，会议室，也有刑侦办公室。

走廊上回荡着他和杭丰年的脚步声。

赵尤道：&ldo;明天应该不是我一个人和老周会面吧？&rdo;

杭丰年问他：&ldo;你想一个人去？&rdo;

赵尤立马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ldo;不是不是，我以前当刑警的时候就很不擅长侦讯，现在更是好几个月没干了，嘴涩。

&rdo;他还道：&ldo;而且老周是我老师，我吧……对老师有点天然的恐惧……&rdo;

突然，赵尤的手机微信提示音又响了，接连两声，短暂的停顿后，又是一声。

杭丰年问他：&ldo;谁找你啊？&rdo;

赵尤拿出手机一看，还是外卖公众号发来的信息，两条提醒他，绑定的外卖帐号里的礼券即将过期了，一条提醒，今日派送礼券活动已经结束。

杭丰年瞥着他说：&ldo;那不行啊，老周说要和你聊，那你就得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