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我说上句，你背下句。

&rdo;

&ldo;好啊。

&rdo;

&ldo;羽扇纶巾，谈笑间……&rdo;陆然低下头来，看着江暖的眼睛。

&ldo;樯橹灰飞烟灭。

&rdo;

&ldo;嗯。

莫听穿林打叶声，下一句？&rdo;陆然吐字清晰，声音又很有质感，像极了电台里的男主播。

&ldo;何妨吟啸且徐行？&rdo;江暖看着陆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围太嘈杂，陆然的眼睛反而让她觉得又明净又安和。

&ldo;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rdo;

&ldo;也无风雨也无晴。

&rdo;

&ldo;嗯。

&rdo;陆然低了低下巴。

那一刻，江暖觉得很开心。

好像考试来临的紧张被忘掉了，仿佛自己什么都会。

就这样摇摇晃晃的，到了学校门口，江暖的手被陆然拽着，挤过人群，来到了下车门。

陆然先下了车，江暖下来的时候，他还是抓着她。

&ldo;别跳。

都要考试了，你想摔个狗吃屎去考试吗？&rdo;

如果是从前，江暖一定会生气，想着怎么怼回去，但是这会儿她看着他走在前面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其实很可爱。

江暖小跑了两步，追上了陆然。

&ldo;你说你这次能考多少名？&rdo;

&ldo;我一直都是正常发挥，担心你自己吧。

&rdo;

陆然回头看了江暖一眼，就进了自己的考场了。

江暖耸了耸肩膀，去了自己的考场。

她坐在第三考场倒数第二的位置，这意味着她要横跨一整个考场，赢过三十来个人。

坐在她前面一个位置的，是周妍。

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江暖，江暖刚朝她笑了一下，周妍却冷着脸转过身去了。

诶，我又哪里惹到你了呀？

老师走进来强调了一下考场纪律，就开始发试卷了。

江暖拿到卷子一看，前面的默写填空题几乎都是陆然在公交车上问她的，不由得感叹，学神就是学神，连猜题都猜得这么准。

考完试，江暖和饶灿还有豆豆碰面，三个人一起走下楼，在楼梯拐角处看见陆然单肩背着包，站在那里。

来来往往的同学那么多，却没见他挪动半步。

&ldo;我忽然有一个非常靠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