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宸只是揉着她的手，也不说话。

白白灵看他脑袋上的绑带，道：“疼吗?”

用右手揽住她的腰，江宸将脸埋在她胸口上。

“你在就不疼了”

他说。

“是骨折吗？”

“没有，都是皮外伤。”

他上次被李祖南划了那个一下，手臂上都还留有浅浅的疤痕，现在又弄成这样。

白白灵心疼他，“以后别这样了。”

抱了一会儿，闻着她胸口的气味，江宸抬了头。

她头上的发带很可爱，每次她会在用洗面奶洗脸的时候戴上这个，平时也就在家里戴戴，出门会显得很不正式，但今天她显然是出门太过匆忙，才忘记了脱下来。

“我老婆真好。”

他笑了笑。

白白灵陪他在医院打完消炎药水，而后借医院的轮椅，将他推到医院正门，又跑到路边去拦一辆的士，跟出租车司机交谈着什么，她一个人忙前忙后，江宸坐在轮椅上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在两个月前，他或许还抱着玩的心态，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他是一个有心的人，现在他跟她玩出感情来了，并且他不厌恶这份感情，相反，他感觉到很踏实，原先因为荣琼岚，心里产生的那一种极度不平衡感，在见到她之后都得到了安抚。

白白灵指引一辆出租车开过来，然后打开车门，跑过来扶江宸上车。

“慢点，不急的。”

她道。

江宸单脚踩地，猫身坐进车里，没让白白灵辛苦扶着。

“你也上来。”

“等一下。”

说着，白白灵又跑回去，推着轮椅返回医院，她要去归还医院的轮椅。

望着她匆匆远去的背影，司机大叔歆羡道：“小伙子，女朋友真不错，不仅长得那么漂亮，还温柔体贴。”

江宸同样望着白白灵远去的方向，回道：“嗯，是个很好的女孩。”

三十分钟后，两人回到家。

江宸从玄关口，右脚单脚跳到大厅沙发，刚一靠近，他就发现了桌上已经摆盘好的瓜子、橘子、糖果等各种年货小吃，显然她为了这个年，在家精心准备了这些。

白白灵晚两步走过来，也看到了桌上自己的杰作，觉得挺不好意思，局促道：“你家里什么都没有。”

磕了两颗瓜子，江宸：“嗯。”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白白灵干脆不说话，就直直地坐在沙发上，那姿势比机器人花露水还僵硬，然后用遥控器打开电视，安安静静挑选节目。

两人谈恋爱的时候，全靠江宸临场发挥，白白灵性格就是这样，江宸如果沉默下来，不主动逗一逗她，她大概也只会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

安静看着电视，觉得有点饿，白白灵从桌子上拿了一包小饼干，轻轻拆开。

江宸其实不怎么爱吃这些小零食，今天破天荒磕了会儿瓜子，随后伸手去翻旁边的超市购物袋，他在一堆没有被摆出来的年货中，找到一个黑色丝袜的包装盒。

抿了抿唇，江宸放下手中的瓜子，亲自拆开盒子，将那条黑色丝袜拿出来。

白白灵本来在看某电视台的春节晚会，偏头看到江宸手里的东西，拿饼干的手抖了一下，耳朵红了。

“为什么买这个？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个不怕冷吗？”

他问。

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这丝袜是用来干什么的，撕丝袜是他的长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