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凡的喉结动了动，身体却没动，依旧保持双臂环胸的姿势站在沙发后面。

面无表情，毫无生气，好像是一尊雕像。

虽然有唐门第一高手之称，但唐小凡还是逃不脱是下人的事实，他只是个打手，负责的只是公子和秦阳的安全。

秦阳端起酒杯，没有学着唐擎苍那样晃荡来晃荡去，直接一饮而尽。

“好酒。”

秦阳咂咂嘴，说了句违心的话。

酸酸的，涩涩的，虽然喝过之后唇齿留香，秦阳也没觉得怎么样。

口感就像是柠檬汁兑进葡萄汁，为了表示友好与谢意秦阳才称赞了句好酒。

“不，它不是好酒。”

唐擎苍颇有意味的笑了笑，“你喝不出来它的美味，它就不是好酒。”

像是在说酒，其实这话是在说人。

一个人就算再有能力，在你身边他的能力没有用处，那这个人就是废物。

秦阳感觉很敏锐，又喜欢胡思乱想，这句话被他记在了心里，翻来覆去不停的斟酌。

联系下唐擎苍的身份，秦阳觉得这应该是唐门公子在向自己示威。

“我品不出，你却品的出。”

秦阳也是一笑，说道。

唐擎苍也是一惊，没想到秦阳能完美的对上自己的话，对的自己无话可说。

这还怎么说，这还怎么往下对，秦阳已经把话给说绝了。

刚刚唐擎苍确实再向秦阳示威，没想到这么一搞反倒是自己无话可说了。

心里惊叹，唐擎苍的笑容并未退减，笑吟吟的往嘴里灌着酒，唐擎苍变得谨慎起来。

这两个年纪相仿，背景却有天地之差的年轻人，就坐在这个毫无生气的客厅里，灯下对饮。

一瓶酒似乎是不够两个人喝，秦阳喝红酒跟喝饮料似的，都是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

反正又不是他花钱，都不管这瓶酒标价到底是十几万还是几十万，秦阳只管喝。

唐擎苍也不心疼，秦阳喝完了就给倒，好像有点想要灌醉秦阳的意思。

一杯又一杯，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唐擎苍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