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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峰18搂的大会议室里，内外两层巨大的会议桌周围坐满了各家期货公司够分量的代表，主持竟审会的是立峰的总经理沃杰和曾经是职业投资人的总助空门，在他们左右分坐着四位顶尖的期货分析师充当的顾问。

与会的十家期货公司分别有五分钟自我介绍，然后回答立峰地产提出的各种问题。

第一家刚开口就被沃杰打断，“你就告诉我，靠你的投资方案，能给我的楼盘带来多大效益？”

这话听得各家期货公司皆是膛目结舌。

房地产是钢材的下游行业，螺纹钢几乎100用在建筑业里面，线材则有50左右，两个市场是有很高的关联性，可风险分析更关注的是房地产原材料的库存问题，比如钢材原材料库存过高时，考虑在钢材期货市场上卖出套期保值来规避风险，钢材原材料库存过低时，考虑在钢材期货市场上买入套期保值。

显然立峰问的是营销策略，这些和风险分析的关联也太远了点吧？

那位代表立马哑在当场，足足沉默半分钟后苦笑着合上方案，因为立峰所定的规则是——半分钟内回答不出任一问题的公司，请自动弃权离场。

注视着黯然离场的同行，程澄没来得及感叹竞争的残酷，就看到对面的燕知秋和秘书拿着文件交头接耳。

注视着她们的一连串动作，她轻叩桌面，突然侧首对副总欧文低声吩咐，“欧文，把合同上这几个地方修改一下。”

欧文虽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不问缘由就拿过纸笔，飞速记下程澄点的地方。

上午竟审会结束时，远大和燕南同时顺利过关，十家期货公司只刷剩四家，最终与谁家合作，只看下午第二轮了。

退场时，程澄刚要起身，手机就响了，她没来得及看清号码就点了接通。

“哪位？”

“该吃午饭了。”

电话另一头，是温润带笑的男声。

程澄反应过来，就语带意外的笑了笑，“你不是昨天飞香港了么？”

在香港签完合约即刻返回江南的周乔方非语气低软，“每天不看你一眼，我都没办法集中精力工作了，这会刚到机场，一会共进午餐如何？”

“恐怕不行，”

程澄看了看眼前的资料，就歉意道，“我现在立峰公司，下午还有会要参加。”

“嗯，忙工作的时候不要饿着自己，我过去时候会给你电话。”

放下手机，程澄正揉着眉心，燕知秋嘲讽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骄傲的你，除了自私的善良，让人厌恶的开朗，你今天还想玩点什么鬼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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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低头收拾东西，连表情都欠奉。

“立峰这个客户，我势在必得，再争下去，你只会自取其辱。”

抿抿唇，程澄手上加快，但依旧保持缄默。

见程澄不接话，燕知秋以为她心虚，就拖着长腔道，“现在可不是在大学校园，再与我为敌，可不是一件乐事啊。”

程澄收拾东西的手一顿，缓缓抬头，“无论何时，做我的对手也不会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