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沱不再是如往常那样卑躬屈膝，而是满脸鄙夷道：&ldo;我是想说，你和我之间，如果真要比个高下分个胜负，那不应该在武力上，而是应该在智力上。

&rdo;

裴东来听完也把手中的剑扔在地上，道：&ldo;我也正有此意。

&rdo;

沙沱道：&ldo;那就请狄大人在旁边公证。

&rdo;

狄仁杰道：&ldo;也好，就算是我为你们其中一人送行。

&rdo;

2

沙沱的右手是木做的假肢，行动不便，于是他便用一只左手在废墟中挖出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几只酒杯，虽然都已残破，但勉强还能使用。

他把随身带着的胡人烈酒倒入杯中，对狄仁杰和裴东来道：&ldo;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是我们最后的相聚，为此，先干一杯。

&rdo;

裴东来警觉道：&ldo;谁知你有没有在酒中下毒，贾大人可就是喝了你下毒的水才死的。

&rdo;

狄仁杰道：&ldo;这酒，我喝。

&rdo;

沙沱与狄仁杰碰杯而饮，然后对裴东来道：&ldo;难道你连一杯酒都不敢喝吗？&rdo;

裴东来走上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ldo;有何不敢！

&rdo;

沙沱道：&ldo;好。

那我们就开始吧。

&rdo;

裴东来道：&ldo;表面上来看，焚尸案是从贾大人的死开始的，毕竟他是第一个最直接的被害人。

而造成那诡异死状的杀人手法已经被狄大人破解了，是用赤焰金龟的毒。

&rdo;

沙沱不动声色，裴东来继续道：&ldo;第二个死的是薛大人，他们都是因为揭开了通心柱上的平安符看到了柱壁上的小孔才会被你所杀。

虽然当时他们并不明白这些小孔是干什么用的，但和设计图不一致，你怕他们上表天后，事后查出端倪，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你就先下手杀了他们。

&rdo;

沙沱仍是不动声色，裴东来继续道：&ldo;你杀贾大人，是把毒放在他喝的水里，而杀薛大人，却是把毒放在他擦汗的布巾上。

为了扰乱我们调查的方向，你就把嫌疑引到国师身上。

不过，我认为他们的死并不仅仅是因为如此，这不是突发的偶然事件，这是有预谋的必然事件。

因为你们是想制造流言，然后再让流言转变，这样嫌疑就会从国师身上转移到天后身上。

进而让天下臣民都猜疑天后，为达到阻止天后登基称帝的最终目的做铺垫&rdo;

沙沱称赞道：&ldo;既然能看到这一层，那你一定也能看到更深的一层了，请继续。

&rdo;

裴东来道：&ldo;之所以选择贾大人和薛大人，一是因为顺理成章，而是因为他们都是老臣，三是因为他们都是你们所谓的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