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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瞿秋白的&ldo;名誉(3)

我觉得,瞿秋白《供词》与《多余的话》的矛盾,并不很难理解。

例如一棵树,某根树枝上有几片绿叶,其他则都是枯枝。

说这棵树上也有着绿叶,这并没有说假话;说这棵树满是枯枝,则更是真话。

‐‐瞿秋白在《供词》和《多余的话》中对&ldo;苏区&rdo;的两种说法,某种意义上就像对这样一棵树的两种说法。

在写《供词》和写《多余的话》时,瞿秋白的心态是大为不同的。

《供词》是作为阶下囚的瞿秋白写给过去的&ldo;敌人&rdo;看的自供状,《多余的话》是作为将死者的瞿秋白写给过去的&ldo;同志&rdo;看的诀别词。

两篇文字在写作时都有着明确的&ldo;隐含读者&rdo;。

《供词》是明确地说给作为敌人的国民党听的,在写作时瞿秋白的脑中眼前会始终有着国民党官员的影子,甚至蒋介石的身影都可能出现;《多余的话》是明确地说给作为过去的&ldo;同志&rdo;的共产党人士听的,在写作时瞿秋白的脑中眼前会始终有着过去的&ldo;同志&rdo;的影子,甚至王明、毛泽东、周恩来这些要人的身影也会时时出现。

即便在&ldo;文革&rdo;之后,仍有人认为瞿秋白之所以写《多余的话》,是为了赢得国民党的好感从而达到求生的目的:&ldo;秋白始终存在着一种幻想:他也许能够骗过敌人的眼目,用不着伤害党而把自己保存下来。

丑化自己,是他付给敌人的一笔赎款,写《多余的话》,就是他援救自己的一种尝试。

&rdo;(5)这也就意味着《多余的话》是一种彻头彻尾的作伪,是瞿秋白在狱中演的一出戏,说出的都是最不&ldo;坦白&rdo;最不&ldo;老实&rdo;的假话。

当然可以从多种角度证明这种理解的荒谬。

而从&ldo;隐含读者&rdo;的角度一句一句地体会、寻味《多余的话》,也是证明这种理解之荒谬的一种有效途径。

如果《多余的话》真是所谓&ldo;付给敌人的一笔赎款&rdo;,那它实际上就是写给&ldo;敌人&rdo;看的,它的&ldo;隐含读者&rdo;就是&ldo;敌人&rdo;,然而,一字一句地咀嚼《多余的话》,实在品不出丝毫这样的意味。

细细琢磨《多余的话》,可看出这是一个明确意识到自己会成为&ldo;历史人物&rdo;的人对历史的交待。

这种交待的听众首先是过去的党内&ldo;同志&rdo;。

当然,有时候也能感觉到瞿秋白是把话说给世人听的,有时候则是说给后代听的,也有几句话是说给亲人听的。

《多余的话》中也有这样一段话:&ldo;我写这些话,决不是要脱卸什么责任‐‐客观上我对共产党或国民党的&lso;党国&rso;应当负什么责任,我决不推托,也决不能用我主观上的情绪来加以原谅或者减轻。

我不过想把我的真情,在死之前,说出来罢了。

总之,我其实是一个很平凡的文人,竟虚负了某某党的领袖的声名十来年,这不是&lso;历史的误会&rso;,是什么呢?&rdo;这番话,可以看成是对世人、对后代说的,也不妨看成是说给国共两党共同听的。

至于专门说给国民党听的话,半句也没有。

在《多余的话》中,许多话干脆是对着过去的党内&ldo;同志&rdo;,以第二人称的方式喊叫而出的:

永别了,亲爱的同志们!

‐‐这是我最后叫你们&ldo;同志&rdo;的一次。

我是不配再叫你们&ldo;同志&rdo;的了,告诉你们:我实质上离开你们的队伍很久了。

唉!

历史的误会叫我这&ldo;文人&rdo;勉强在革命的政治舞台上混了好些年。

我的脱离队伍,不简单的因为我要结束我的革命,结束这一出滑稽剧,也不简单的因为我的痼疾和衰惫,而是因为我始终不能够克服自己的绅士意识,我终究不能成为无产阶级的战士。

永别了,亲爱的朋友们!

七八年来,我早已感觉到万分的厌倦。

这种疲乏的感觉,有时候,例如一九三零年初或是一九三四年八九月间,简直厉害到无可形容,无可忍受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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