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棉这一回身，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几乎是脸对着脸，眼对着眼。

谢成欢俊美的脸孔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一双桃花眼中风起云涌，变化万千：“小柳儿，”

他拖长了声音，似叹息，似长吟，“你可真是给了为师好大一个惊喜啊。”

柳棉与他对视。

良久，她主动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冲谢成欢微微一笑：“那真是太好了！

不枉我努力奋斗，又刻意隐瞒不说，总算能给师父一个大——惊喜！”

谢成欢嘴角一抽，没想到她这么打蛇上棍。

不对，其实他早应该想到的。

毕竟之前柳棉可是背叛他，投靠黎归，狠狠耍了他一通。

自己早该认识到，这个弟子的本性到底是怎样的。

谢成欢微微眯起眼，平静了好几个月的心再次火热起来，他同样微微一笑，缓声回道：“确实出乎为师意料。

没想到之前为师精心教导了小柳儿这么长时间，小柳儿才勉强筑基。

离开为师后不过数月时间，小柳儿已连晋两级。

小柳儿能同为师说说，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吗？”

柳棉假装没听出这声音里的咬牙切齿。

越过谢成欢的肩膀，她捕捉到一道人影，眼睛一亮，冲其招手。

在谢成欢阴鸷的目光中，玉辟寒不紧不慢踱步而来。

更远处，那群妖修正随着他的靠近，投来纷呈各异的目光。

柳棉完全无视了那群妖修，也无视了自己背后合欢众火辣的复杂视线。

她只是迎着谢成欢冷冽刺骨的视线，一把将玉辟寒拽到自己身边，挽着手臂，笑眯眯介绍：“多亏了他的帮助！”

玉辟寒和谢成欢同时一愣。

不同的是，谢成欢愣完很快就回过神来，继续冷笑道：“哦？原来，这就是玄元宗的程昭阁下啊。

真是久仰大名了。”

玉辟寒这才回过神来，勃然变色：“谁是程昭？你才程昭！

你全家都程昭！”

谢成欢：“……”

他定睛细瞅，突然发现，面前这位少年，好像还真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