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样的痛。

现在打电话过来又想和她说些什么呢？是想解释吗？但已经太苍白了，不是吗？

自第一次座机响起后，克莉丝曼便使唤着若昂将这个座机拿走，可偏偏若昂不愿，“乖，只有它在，才能时时刻刻的提醒你昨日的悲痛啊。”

若昂那天笑的很是让克莉丝曼害怕，让她不太敢反驳，不过她也发现电话是按照有序的一天一个后就不多管了，左右也影响不到她。

受了委屈和猜忌的少女正在赌气。

“若昂呢？怎么还没回来。”

把书往怀里一放，克莉丝曼耍起了孩子脾气，嘟着嘴，像是找不到最爱的毛绒玩具一样撒娇。

听着第三次问起若昂去哪儿了得克莉丝曼，洛挽只能无奈的笑。

虽不知若昂做了些什么让克莉丝曼比往常还要粘人，但两个孩子的感情日趋渐近，她也十分乐意见之，“小少爷被莫先生叫走了，不过听说要不了多久的。”

“可是好久好久了他还是没回来，我心口不舒服，洛姐姐，你叫他回来吧。”

她摇晃着腰肢和小腿，漂亮顺滑的金发敞在躺椅上，长的几乎要落到地面了。

“小姐再等等吧？也许少爷已经在上楼的路上了呢？”

洛挽上前把这几缕发丝重新拾起放回躺椅上，克莉丝曼小姐的头发，可是若昂少爷最为珍重的呢。

要不然也不会日日抚摸，爱不释手，甚至到现在也没有剪过一次，已经续到臀部处了。

“好吧。”

克莉丝曼应了，没有为难洛挽，但是她现在就是极度需要若昂的陪伴。

是若昂把她养坏了。

克莉丝曼如同米虫般的让四肢放松了下来，懒洋洋的仰头瞧着屋顶的水晶挂灯出神，静默了半晌，她突然问出了奇怪的话，“洛挽，学校是孩子们读书的地方嘛？”

洛挽眼皮一跳，直觉告诉她这个话题不好接，暗自观察了一下克莉丝曼的表情，这才斟酌的开了口，“小姐，怎么突然这样问？”

“不用那么小心，我知道的，我也是看书的好吧，每个孩子都会去学校读书，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我有看到过的。”

克莉丝曼看起来明明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神情却愈发哀伤，“但是我和若昂都是在家里学的，我们这里也不是学校啊！”

洛挽静了音，无论如何也不敢开口了，这种涉及外面世界的事情，就是若昂的眼中刺，肉中钉。

克莉丝曼是真正意义上的被若昂养在了房间里洋娃娃，最大的范围也就是到院子那边。

不仅若昂是在家中完成的小学、初中，到现在的高中学业，克莉丝曼亦是这样的。

但可贵的是，两个孩子智商都特别高，所以根本不需要一天到晚都安排课程。

尤其是克莉丝曼的课程，全是若昂亲手安排的，“我的曼曼不能什么都不懂，但也不需要懂得很多。

我既剥削了她的许多权利，那给予她知识的权利，还是给她吧。”

这是当初季缘询问若昂时，他的原话。

季缘很意外，然后慈爱的勾起嘴角，“小少爷，您不一样了。”

好像变得有那么一丝人情味了，虽然这只专对于克莉丝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