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鼠看见懋嫔娘娘来了，眼里冒出了仿佛看见救星一般的火花。

是啊，那不是她的旧主子吗？

吉灵以为她就要过去跟懋嫔求救了，谁知道小鼠眼里的那道火花转瞬即逝，却默默地低下了头。

第5章跋扈

众多奴才都停下了动作，把目光全望向了懋嫔娘娘。

懋嫔站在庭院正中，只有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跪在雪地上的小鼠，随即把目光望向海贵人，她的眸光深邃，吉灵虽然是远远地看着，也觉得琢磨不透懋嫔此时所想。

海贵人嘴角微微扯了扯，这才懒洋洋地敷衍着，连膝盖都没弯，一甩帕子：“妹妹给懋嫔娘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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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嫔静静道：“海妹妹不必多礼。”

，顿了顿，款款道：“本宫夜来在小佛堂，本想雪后凉夜，人鸟声俱绝，是难得的清静念佛抄经夜，不曾想妹妹动静越来越大，本宫想不出来看看也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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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这儿，停了停，眼光终于从小鼠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她渗着鲜血的十指上。

随即收回眼光，声色不动，只是慢慢踱步到海贵人面前，伸手替她拢了拢领口，柔柔道：“奴才犯错，小惩大诫也就是了，雪后风寒，贵人妹妹何苦在这雪地里冻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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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贵人原本还强自忍耐着，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了，将懋嫔的手向旁边一拨。

懋嫔旁边的贴身宫女茉莉面色一冷，当下上前一步，大声道：“海贵人，我们娘娘是一片好心哪！

就算贵人不领情，论尊卑来说，娘娘为嫔，贵人怎能如此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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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贵人看也没看她，只是冷冷道：“你一个卑贱的奴才，也配教训本贵人？这才叫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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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因着是懋嫔娘娘的贴身大宫女，在奴才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此时被驳斥得哑口无言，只是咬住嘴唇，退到了懋嫔身后。

七喜看着，皱眉摇了摇头，低低向吉灵道：“海贵人一向如此跋扈，懋嫔娘娘是个软和性子，从来也不敢压一压她。

要是换一个厉害的主位娘娘，哪能容她这般洒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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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贵人斥责完了茉莉，将脖子上的衣领向下一拨，眼圈已经红了：“奴才犯错，小惩大诫？懋嫔娘娘说得轻巧，却不知妹妹受的苦楚！”

月光下她露出脖颈肌肤，旁边小太监皆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