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已经快夜里两点了……

“皇上，要不先别看了？早点安置吧，再熬下去只怕太伤身体。”

，吉灵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胤禛抬眼看了一眼吉灵，就看她大概是刚才打瞌睡的时间长了，一双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

他点头道：“叫她们进来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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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灵反应敏捷地就让奴才们进来了，等到两个人都洗漱过了，奴才也退出去了，胤禛才对吉灵道：“你若是平日里习惯了早睡，以后不必苦苦熬着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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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灵摇头，笑了笑道：“皇上……下次我趴桌案上睡，这便不影响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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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瞧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伸手拥住了吉灵的肩膀，一低头瞅见吉灵身上新换的寝衣。

那布料看着眼熟，是蜀地刚刚来京的进贡，上个月他让苏培盛送去了坤宁宫、翊坤宫各十匹，此外便是景阳宫了。

他拨弄了几下那衣裳布料，问她：“这是西蜀进贡，虽不贵重，却是个新鲜的花色，朕瞧着你穿很好看，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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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灵点头，展颜笑道：“花样很好看，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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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握着她的手，就觉得吉灵的手比从前也丰润了一些，显然是身体一日日恢复起来，便安慰地拍了拍她后背道：“安置吧。”

两人躺下来，吉灵看见窗外明亮的月光透进来，洒在床前地上。

她闭上眼，只觉得困意一阵阵袭来……

四点半钟的光景，吉灵在床上翻了个身，却听见了动静，只见胤禛已经干脆地掀开了被子，坐起了身。

他还得上早朝。

吉灵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几个奴才一起服侍胤禛洗漱，换衣，穿靴。

有清以来，祖宗规矩，但凡皇帝，都是五更上朝，即卯时，相当于五点到七点之间。

而大臣一般在寅时就会在午门外等候，即夜里三点到五点。

虽说早朝五点开始，但皇帝自然不可能五点才从床上起来，算上更衣，洗漱、用膳的时间，其实四点半起床已经算是晚的了。

胤禛向来勤勉，每天的早朝基本上都是能早则早，一年之中只给自己放一天假，那就是他的生日。

除了这一天以外，雍正几乎每天都要工作到将近十六七个小时，睡眠时间只有四小时左右。

难怪雍正在历史上留下过一句话：“要逍遥不要做皇帝。”

养心殿御膳房的早膳是早就被传来了，膳房的人在外面静悄悄地放下膳盒等着，吉灵服侍着胤禛着装好，胤禛见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一副强撑着的样子。

他多少有点心疼，便握住她手，温存道：“再睡一会儿吧，不必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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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灵梦游一样地屈膝谢恩，见胤禛出了里屋，倒头就扎回了暖烘烘、软绵绵的被窝，刚刚把被子盖上头，迷迷糊糊地就听见外面杯碗盘盏相碰击的声音，应是胤禛在用膳，听着声音，还有点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