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灵耸耸肩，&ldo;您自己要求我不要玄而又玄，要求我说点实实在在的东西。

&rdo;

&ldo;可在众多事件构成的宇宙中，那里真正有什么实实在在的东西?&rdo;保罗说，&ldo;存在一个终极答案吗?每一个解决方案难道不是造就了新一轮问题?

&ldo;您向未来看得太远了，以至于有了一种不朽的错觉。

&rdo;死灵说，&ldo;事实上，陛下，就连您的帝国都有自己的时限，会最终灭亡。

&rdo;

&ldo;别在我面前扯这些无比正确的陈词滥调。

&rdo;保罗咆哮起来，

&ldo;神祇和救世主的故事我听得太多了。

和其他所有人一样，我最终也会彻底消亡。

这一点用不着什么特别魔法也能预见，连我的厨房里地位最低的杂役都有这个本事。

&rdo;他摇摇头，&ldo;月亮坠落了!&rdo;

&ldo;您一直没有让您的头脑消停消停，想想这个幻象是怎么来的。

&rdo;死灵说。

&ldo;难道我的敌人打算让你用这种办法来摧毁我?&rdo;保罗问道，

&ldo;阻止我理清自己的思路?&rdo;

&ldo;一团乱麻，您能理出头绪吗?&rdo;死灵问，&ldo;我们真逊尼教说：&lso;最好的整理就是不去整理。

&rso;在自己都没理清的情况下能理清别的什么呢?&rdo;

&ldo;我被一个幻象缠住了，可你还在说这些废话!&rdo;保罗狂怒地说，&ldo;你对预知力量了解多少?&rdo;

&ldo;我见过预言所起的作用。

&rdo;死灵说，&ldo;我见过那些为自己的命运问卜的人。

他们总是对得到的结果很害怕。

&rdo;

&ldo;我那坠落的月亮是真的。

&rdo;保罗低声说。

他颤抖着吸了口气，

&ldo;它在移动，往下掉。

&rdo;

&ldo;人们总是对被自己引发出来的事物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