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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补充了一下呼吸,捋了下胡子说:&ldo;应该挥旗席卷,直逼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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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惊诧,这些他都是怎么想到的。
第三杯啤酒也已不由自主地入肚了。
他又叫伙计上了一杯。
我没想到休假是这种情况。
事实上,若在一年前肯定不会如此。
这段时间我有了变化,已在现在和过去之间有了一层隔膜。
那时,我们在一个和平的地方驻守,对战争毫无认识。
而现在我已渐渐被侵蚀了。
这里对于我已成为一个客栈,一个陌生的场所。
有人爱问,有人却很漠然,那些三缄其口的人往往还有一种什么都通晓的神态,指出这些事无须谈论。
而且他们为此而自鸣得意。
我正希望别有人干扰我,独自呆一会儿。
因为他们问来问去无非战事如何,有利吗?不利吗?一个人一种问法,但终归会回到与自己利益相关的内容上。
过去,我也曾想他们那样的生活,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语言沟通了。
他们太多言谈了,而我却不能认同他们的烦恼、追求和希望。
我经常在饭店主人的小花园里找他们中一个人聊天,想跟他们说一种感觉:只要你寂静地坐着。
他们都知道,甚至都有过这种感觉,但他们总是一半在体验,一半却进行着其他事情。
他们是无法静下心来去专注地投入到这种感觉中去的;事实上我自己都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我真的想忘却战争,特别是当我置身于他们的活动场所比如房子、办公室、或工作岗位中时我就强烈地想留在这里;但很快又感到厌烦了,这些都太局限,活着太单调了,都应被拆毁;他们怎么能这样呢?前线还在流血,弹片横飞,照明弹高悬乱射,伤员用篷布送回,战友们穿梭在弹坑之间,他们却这样生活着;我无法接受他们,甚至又些蔑视他们。
情不自禁使我想起我的战友们,阿尔贝特、米罗和恰德。
他们现在怎样呢?在营房食堂里呢?还是在河水中玩水呢?很快,他们又要上前线了。
我坐在房间那张棕红沙发上,前面摆放着一张书桌。
墙上钉满了剪画,许多是我从报纸上找到的。
夹在图片之间是一张张可爱的明信片和图画,那时我真的充满了好奇和纯真。
屋角搁一只铁炉。
我以前的书本还摆放在靠墙的书架里。
在家时,我总住在这间小屋里。
有不少书是教课挣钱买的。
不少已很旧了,比方古典名著之类。
我喜欢买全集,因为我觉得选集的编辑对好作品的眼光不一定准确。
我一丝不苟地看完那上面几乎所有的书,但对我影响深远地却没几本。
相比之下,我更愿意读价格偏贵的现代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