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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谁说我们要消灭它们?&rdo;迈克森说:&ldo;你还不明白吗,汤姆?这都是你自己的幻想,你受了药物的影响,现在我们已经帮你解毒了。
不久之後你就会完全恢复,可以重新开始工作。
&rdo;
&ldo;我的幻想?&rdo;他凶巴巴地说:&ldo;药物导致的梦境?我站在草原上,亲眼看见你们下毒丸,再眼睁睁地看着老饕在死去之後溶化。
这些可都不是我的梦!&rdo;
&ldo;要我们怎麽做,你才能相信呢?&rdo;老张一本正经地问道:&ldo;是不是要我们带你飞过老饕群聚的区域,让你亲眼看看那里几百万头的老饕。
&rdo;
&ldo;但是我们已经杀掉的,也有好几百万了!&rdo;他回嘴说。
大家仍然坚持是他错了。
爱琳再度向他强调,说没有任何人想要伤害老饕。
&ldo;我们这是科学探险,汤姆,我们来这里是只要研究他们。
伤害智慧生物,违反了我们所有的宗旨。
&rdo;
&ldo;所以你承认他们有智慧?&rdo;
&ldo;当然啦!从来没有人怀疑这一点。
&rdo;
&ldo;那我们为什麽要毒丸呢?&rdo;他继续追问:&ldo;为什麽要大肆屠杀?&rdo;
&ldo;汤姆,这些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rdo;爱琳将他发高烧的手,握在她冰冷的双掌中,然後苦口婆心地说:&ldo;相信我们,你一定要相信我们!&rdo;
他却冷冷地回答:&ldo;如果你想要我相信,为什麽不做得乾脆一点,去拿记忆规范器对付我好了。
光是这样讲讲讲,绝不能动摇我亲眼所见的事实。
&rdo;
&ldo;你一直都受到药物的影响。
&rdo;迈克森说。
&ldo;我从来没吃过什麽迷幻药,除了我在草原上跳舞时吃的果球‐‐但在此之前,我已经目睹了数周的屠杀行动。
你难道要说这是&ldo;回溯妄想&rdo;吗?&rdo;
&ldo;不,汤姆!&rdo;舒瓦兹开口说:&ldo;你一直都有这种妄想,其实这也是治疗的一环‐‐你来到这里,就是一种人格重建的过程。
&rdo;&ldo;不可能!&rdo;他吼道。
爱琳亲吻着他滚烫的额头,然後说:&ldo;你知道吗?这是为了要让你适应人群。
你对於族人在十九世纪的迁移,一直抱持着憎恶的心态。
你无法原谅工业社会将苏族驱散的事实,所以心中充满了恨意。
你的主治医师认为,如果让你参与一场模拟的灭种行动,你要是能看出这里头的必要性,就有可能清除掉心里的仇恨,重新回到社会……&rdo;
他突然一把将她推开。
&ldo;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如果你懂得一点点人格重建治疗,就应该知道根本没有你胡诌的这一套。
不!别碰我!走开,走开!&rdo;
他拒绝相信这一切只是药物造成的梦境。
这并不是幻想;也绝不是什麽治疗过程,他告诉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