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样?&rdo;坦纳说，&ldo;这是不是苏格拉底?&rdo;

理查森抬起头来，点了一下。

他似乎既如释重负，又有些疑惑：&ldo;我得承认，还不错，他显得栩栩如生。

&rdo;

&ldo;他很有性格，不是吗?&rdo;坦纳说，&ldo;我很欣赏他走到皮萨罗索面前的风度，落落大方。

他一点也不怕皮萨罗索。

&rdo;

&ldo;有什么好怕的?&rdo;

&ldo;难道你不怕吗?假如你来到上帝才知道的鬼地方，你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怎么来到那里的，突然你看见皮萨罗索这样凶神恶煞的怪人，身披铠甲，手持长剑，站在你面前‐‐&rdo;坦纳摇了摇头，&ldo;也许不怕。

他毕竟是苏格拉底，苏格拉底什么都不怕，只怕枯燥。

&rdo;

&ldo;再说，皮萨罗索仅仅是模拟人，仅仅是软件。

&rdo;

&ldo;这个你一直在讲。

可是苏格拉底并不知道。

&rdo;

&ldo;是呀，&rdo;理查森说，他似乎沉思了一阵，&ldo;也许这里有名堂。

&rdo;

&ldo;什么?&rdo;

&ldo;如果我们的苏格拉底像柏拉图所描写的苏格拉底‐‐而且也应该像，那么他就可能招人讨厌。

也许皮萨罗索不喜欢苏格拉底玩的语言小把戏，如果皮萨罗索真不想玩的话，那么我想从理论上讲，他就有可能做出攻击性的反应。

&rdo;

坦纳大吃一惊，他猛然转过身来说：&ldo;他能够伤害苏格拉底吗?&rdo;

&ldo;谁知道呢?&rdo;理查森说，&ldo;在现实世界中，一个程序肯定能够毁坏另一个程序，说不定一个模拟人能够对另一个模拟人构成威胁。

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全新的领域。

&rdo;

头发花白的高个子咆哮道：&ldo;你说你是雅典人，不是希腊人，我越听越糊涂。

也许你是个傻瓜，对吗?或者说，你认为我是个傻瓜。

&rdo;

&ldo;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有没有可能是个神呢?&rdo;

&ldo;神?&rdo;

&ldo;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