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夏妍跟他对视，&ldo;在我面前的你，是不是真实的你，你自己还不清楚吗?&rdo;

这个问题，夏妍答不出来。

在他面前的她是真实的她吗?

她不知道……她不愿去想这个答案。

她别开了脸，嗤笑一声，将话题转移到了另一根刺上，&ldo;你总是那么天真，你能代表另一个你吗?&rdo;

顾炎的反应远比她预想中的激烈许多，不过却和她想象中的完全相反。

&ldo;那明明都是我，你为什么非要将我分成两个人?无论性格有多大的差别，我都是同一个个体。

我就是我，不是两个我……&rdo;

夏妍精神一阵恍惚，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

原来一直在纠结两个顾炎的，只是她而已吗?

&ldo;既然你不吃软的……&rdo;

在夏妍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顾炎已经变了一个人格。

什么道理，什么谈心，他都不要!

他捏着夏妍的下巴，简单粗暴地吻了上去。

急切而又没有章法，浓郁的铁锈味在二人的唇舌之间弥散开来。

夏妍睁大了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炎竟然主动变了个人格!

&ldo;你……&rdo;她咬了他一口，挣脱开来，&ldo;你可以自由转换了?&rdo;

&ldo;别意外，是，我可以自由转换人格了，自从那晚你离开之后。

&rdo;

顾炎抬手抹去了夏妍唇角的鲜血，然后将手指伸到自己嘴边，细细舔舐。

红色的鲜血在月光的掩映之下，更显妖冶。

&ldo;那你……&rdo;夏妍后退了一步，这个顾炎既熟悉又陌生，却让她不自觉地想亲近。

不能这样……

可是又为什么不能这样?

太乱了，夏妍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容量不够，她需要静静!

然而顾炎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他顺着她的话说道：&ldo;我?你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全部记忆了?我告诉你啊，我有，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

&rdo;

顾炎步步紧逼，不让她和自己的距离拉大半分。

&ldo;亲爱的夏妍，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永远!&rdo;

&ldo;我……&rdo;

突然，天边传来了一声惊雷，一道白光在两人眼前闪现。

时间仿佛被定格，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运转，仿佛变成了一副真实的3d画。

夏妍听到自己耳边传来了无数的电子音，嘈杂，紊乱，听不清这些声音在说些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喧嚣终于停止，只余下了一个倒计时的声音。

&ldo;3……2……1……&rdo;

&ldo;醒来。

&rdo;

听完最后两个字，夏妍发现眼前再次出现之前的白光，周遭变得明亮起来。

这是一个淡蓝色的空间，四周的墙壁上，是不断流过的数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