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刚送出那些宣誓口供书，亲爱的。

你知道，关于你跟我们一起在这里的事。

&rdo;

跟一名警探谈过之后，他曾打电报叫她寄口供书来。

&ldo;审讯过后，一切将会很顺利的。

&rdo;他说。

但接下来的夜晚时分，未把布鲁诺一事告诉安的这件事令他感到困扰不已。

不是因为不让她受到惊吓，而是他无法忍受的罪恶感作祟。

有个谣传说欧文&iddot;马克曼在小孩失去之后就不想娶蜜芮恩，而她便对他毁婚的行动展开报复。

蜜芮恩真的是不小心流产，盖伊的母亲这么说，乔艾斯太太曾告诉她，蜜芮恩是在自己家中，因脚勾到那件欧文送给她而她也特别喜爱的黑色丝质睡衣，跌了一跤摔落到楼下去的。

盖伊对这说法深信不疑。

他心中升起了以前不曾对蜜芮恩感到的一股怜悯和自责。

现在她似乎是命运多舛地惹人生怜，而且十足的无辜。

第十五章

&ldo;多不过七码，少不过五码。

&rdo;坐在椅子上，一脸严正、很有自信的年轻人回答，&ldo;没有，我没有看到任何人。

&rdo;

&ldo;我想大概有十五英尺远。

&rdo;叫凯瑟琳&iddot;史密斯的大眼女子说，她看起来很害怕，仿佛凶杀案才刚发生，&ldo;或许再远一点。

&rdo;她轻声细语地补充说。

&ldo;大概有三十英尺。

我是小船上第一个下船的人。

&rdo;

说话的人是蜜芮恩的弟弟洛夫&iddot;乔艾斯，他的红发跟蜜芮恩的一样，而且他也有着相同的灰绿色眼眸，但他那十分方正的下颚减低了两人相像的程度。

&ldo;我不认为她有任何仇敌，不至于有人会对她下此毒手。

&rdo;他说。

&ldo;我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rdo;凯瑟琳&iddot;史密斯摇着头，急切地说。

洛夫&iddot;乔艾斯说他没有听到声音，而理察&iddot;舒勒斩钉截铁的供词结束了这一段谈话：&ldo;根本没有声音。

&rdo;

对盖伊而言，一再反复陈述的事实失去了恐怖性，甚至戏剧性效果。

它们像铁槌的单调重击般，将故事永远钉死在他心中。

其他三人所说的距离最不足采信，因为只有疯子才胆敢靠那么近，盖伊心想，这点是肯定的。

&ldo;汉兹太太流掉的孩子，是你的吗？&rdo;

&ldo;是的。

&rdo;

欧文&iddot;马克曼身体前屈，十指交握于身前，微愠而卑躬屈膝的态度，破坏了盖伊在照片上看到的那副意气风发的俊俏样。

他穿的是灰色鹿皮鞋，仿佛才刚从休士顿下了班赶过来似的。

蜜芮恩今天不会以他为荣的，盖伊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