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鱼瞟他一眼，这人还真是自大。

但章卓予似乎习以为常，笑道，&ldo;那是自然，我一会就回去看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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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对了，你舅母有没有说到底哪一天有空见我姐啊?&rdo;杜小鱼时刻不忘这事。

&ldo;元宵节过后应该就有空的。

&rdo;章卓予道，&ldo;到时候我来接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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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渊这时道，&ldo;卓予，我听你曾说过，你舅母收的弟子好像都要签三年契约的是不是?&rdo;

还有这事?杜小鱼心里一惊，只听章卓予认真的答道，&ldo;是的，我舅母说学苏绣在乎专心，真要收做弟子了就得跟在我舅母身边一心一意学习，比我们念书还严格呢。

近旁地方的还好一点，我看红袖坊里一些住的远的姐姐一年才回一次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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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杜小鱼无语了，那杜黄花要拜师成功了，不得去那边三年?她过完年就十五岁了，学成岂不是要十八?在村里可是老姑娘了啊!

几个人又说了会儿话，杜小鱼后来还真带章卓予去看了下牛，正当要送他出门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纷纷扬扬好似绒毛。

章卓予就忙着走，杜小鱼道，&ldo;你等会儿。

&rdo;说着回去取了件蓑衣过来，&ldo;穿上这个不冷，我娘说要是下雪了肯定会很大，你送书过来总不能让你受凉了。

&rdo;她踮起脚尖把蓑衣披在他身上，又仔仔细细给系好带子。

&ldo;行了，挺暖和的吧?&rdo;她笑着问。

雪光里，他发现她瞳孔的颜色很淡很淡，像茶一样，这么想着，鼻尖仿若闻到茶香似的，章卓予怔了怔，方才笑道，&ldo;嗯，谢谢你，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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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他离开，杜小鱼笑了笑，真是个很好的人，相处起来也轻松得很，二哥看来还是会交朋友的。

她想着转过身正好看到杜文渊的背影，忙追了上去。

&ldo;二哥，我有事问你!&rdo;

&ldo;什么事?&rdo;杜文渊回过身，淡淡道。

&ldo;刚才章卓予说的契约，你是不是早就想到这个了?&rdo;那会儿杜文渊让她先不要告诉娘，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杜文渊没有否认，&ldo;是，娘要知道肯定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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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还让我去找章卓予?&rdo;杜小鱼气死了，这不是白费力气!

&ldo;你这就退缩了?&rdo;杜文渊挑起眉，&ldo;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舅母能不能看上姐的手艺，若是看不上，自然什么也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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