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舒玫：&ldo;有画笔和颜料么？&rdo;

舒玫一愣，&ldo;你要那个做什么？&rdo;

乔伊随手将散发绾了个团子，抽出一根笔在脑后固定好，深呼吸道：&ldo;没办法了，总得试试。

&rdo;

舒玫突然懂她意思了，庆幸前段时间会场布置的时候工作人员有用到画笔工具，现在都放在杂物间里。

她匆匆拿来。

乔伊用淡墨在白色纱料的裙摆上勾边，头也不抬地问：&ldo;还有多长时间开场？&rdo;

舒玫说：&ldo;还有二十分钟！

&rdo;

&ldo;我需要三十分钟左右。

&rdo;乔伊看向一直站在人群中央，怀里抱着策划书满脸歉意的那个女生。

刚才是她撞到舒玫的，只是碍于李梅，这女生一直不敢开口。

&ldo;你有办法把出场顺序调一下么？&rdo;乔伊问她。

女生慌忙翻怀里的时间表，赶紧道：&ldo;可以的！

我可以给你争取三十分钟！

&rdo;

&ldo;太好了。

&rdo;乔伊轻声说。

李梅试图打断她动作：&ldo;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要是毁了这件婚纱，你负得起责吗？&rdo;

&ldo;首先要跟你说清楚，我帮你把这件婚纱处理好，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单纯不想让设计师的心血白费。

&rdo;乔伊冲满脸紧张的舒玫淡淡一笑，让她放心。

继而冷眼看李梅，&ldo;劝你不要太嚣张，现场有监控录像，你老板不是瞎子，到时候一查监控就知道到底是谁把婚纱弄脏的。

&rdo;

李梅心虚跳脚：&ldo;你‐‐！

&rdo;

&ldo;你‐‐你闭嘴行么？&rdo;乔伊学着她语气说，&ldo;我作画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我耳边叽叽喳喳，你再吵，我把你脸画到婚纱上信不信？&rdo;

乔伊用画笔隔空比划了一下李梅的五官，啧啧道：&ldo;其实也不是不行，就是你这长相，窄额低眉公鸡嘴，实在有失美感。

&rdo;

周围一众没憋住的模特和化妆师都噗嗤笑出了声。

李梅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一跺脚跑出去了。

乔伊冲李梅背影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这一得意洋洋的小表情恰好落进封彦眼里。

陆沉说：&ldo;大小姐嘴皮子挺厉害。

&rdo;

封彦面上看不出情绪，只淡淡应道：&ldo;嗯，挺会顶嘴。

&rdo;

陆沉看了眼时间：&ldo;拔隆达应该到了。

&rdo;

女孩跪在地上处理婚纱，原本洁白纱裙在她灵活的笔下渐渐有了图案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