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思忖他对自己到底究知到何种程度，对方却已没了和她耗下去的耐性。

&ldo;钟衡也许是一块很好的踏板，但并非一座长久牢靠的靠山。

韩小姐向来不愿多涉足我们商圈的事，以你的能力，即便没有钟衡，也未必没有发展的余地。

我想，这一点韩小姐比我要更清楚。

&rdo;封彦说。

韩嫣无声，舔了舔干燥的下唇。

封彦说：&ldo;而韩小姐的真正目的，也不会是为了成为我的女人。

&rdo;

韩嫣心底倏然颤动，被一览无遗地拆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紧了紧拳，&ldo;你知道了多少？&rdo;

&ldo;你藏得很好。

但我想知道你的过去，也不算太难。

&rdo;封彦看着她，目光平淡，&ldo;我说的对吗？韩思桐小姐。

&rdo;

他叫出了这个名字。

韩嫣脸色煞白，双唇惊愕地微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封彦对她的私事并无兴趣，没在这个话题深究，点到即止。

&ldo;石钟瀚的处事手段你很清楚，算不上是一个可靠的合作伙伴，即使你能替他达成目的，他也不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

&rdo;他若有似无地笑了下，语气寡淡，&ldo;只要你对他来说，一天还有利用价值。

&rdo;

韩嫣眼里闪过一丝悲哀，她其实比谁都清楚，石钟瀚早年在越南靠走。

私军。

火起家，什么龌龊事都干过，又怎么会是个言而有信的商人。

她不过是被人捏住了把柄，没得选择。

而面前这个男人，会主动提点她这些，也绝不是因为纯粹的善心大发。

她揣摩着他话中意义，抿了抿苍白的唇，细声试探：&ldo;你能帮我？&rdo;

封彦淡笑道：&ldo;说帮太客气，只不过我向来不喜欢别人同我争抢我想要的，有些人过于碍眼，早晚得除。

&rdo;

韩嫣犹疑不定。

封彦说：&ldo;你当然也可以选择拒绝。

但我这人不大喜欢给自己留后患，要么是敌，要么是友，要么不做，要么斩草除根。

韩小姐是聪明人，一定懂得如何选择。

&rdo;

韩嫣脊背发寒，他与人交谈始终礼貌平淡，但话语间锋芒毕露，明白至此，其实根本没有留给她选择的余地。

他得不到的东西，毁掉也不会赠予对手，同样，与他为敌的人，也只有死路一条。

她不知道这样的选择是对是错，面前这个男人，未必就是会比石钟瀚更加安全的存在。

但除了他，国内已没有几人敢和石钟瀚硬碰。

与其一直活在别人的控制之下，不如赌一把。

韩嫣没说话，缓缓松懈的双拳已然表明了她的态度。

封彦眼眸浅浅一弯，对她伸手，&ldo;那就，合作愉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