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小弗兰克的身躯最终化成了一片金红色的烟尘，在这一室不断飞起又落下的星河中飞扬开来，消失无踪。

娜娜莉的眼前仿佛还有那夺目的金光留下的残影，停留在她一片模糊的视线里。

室内一片寂静。

查尔斯缓缓从阳台自己推动轮椅走进来。

他拍了拍呆立在原地的娜娜莉的腰：&ldo;小弗兰克是按照自己的意愿离开的。

&rdo;他的话语充满着安抚的意味，&ldo;你满足了他最后的心愿，是吗?&rdo;

娜娜莉抬起手臂粗鲁地擦了擦有点泛红的眼睛，她点点头。

&ldo;那么我们就应该尊重他选择的自己的路，娜娜莉。

&rdo;查尔斯温和地说。

&ldo;他没有对自己的死亡抱有遗憾，那么我们也不要为他的这个选择抱有遗憾。

&rdo;

他展开手臂，歪着头提议道:&ldo;我想也许这个时候我们应该为他能够顺利的走上自己选择的路拥抱一下?&rdo;

娜娜莉用一个沉默的拥抱回应了这位伟大的变种人领袖，她把脑袋埋在查尔斯透着干净皂角味道的怀抱里，在他温柔的安抚中慢慢沉淀心中泛起的酸涩。

两个人就这么维持着拥抱的姿势沉默地整理着各自的情绪，没有人发现有一抹金光悄摸摸溜进了娜娜莉还没收回去的星河里，俏皮地在一团金色的星云外头打了个转，像模像样地敲了敲软蓬蓬的金云，随后咻地钻进了云朵里头。

它很是舒服地在软扑扑的云肚子里头打了几个滚，把自己窝成了一个娇俏的爱心的形状，然后乖巧地安静呆着不动了。

第30章

由于小弗兰克的离开，娜娜莉原本已经计划着回家的日程又往后排了几天。

她和查尔斯一起挑选了一块风景清丽的郊田牧区，为小弗兰克竖了一块墓碑。

娜娜莉放下一捧簇满了爱心折纸的花束，叹息道：&ldo;没想到才刚刚认识，就要送你离开了。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我在花店里找到了一捧爱心花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呢?&rdo;

娜娜莉心弦一动，仿佛有人在心里应和着喜欢似的。

她没有在意，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查尔斯则是带着一罐子红茶，洒在墓碑前。

香喷喷的茶香气顿时沁满了空气，在微风中薰出一片幽静的甜意。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复杂地端详着这截短短的、冰冷的墓碑，最后将所有的话都归为安静的凝视。

这段寂静直到在车里等的都快发霉的汉克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找人才结束。

汉克不开心地一手推着总是轻而易举就能拐走女儿的查尔斯，一手拎着总是轻而易举就能被拐走的娜娜莉回到车上，咔嚓的一声带上车门，并且给了两个人一记警告地瞪视。

动作非常熟练，显然最近没少拎过老是喜欢把他当猫爬架爬满身的芙拉的后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