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尚笑着弯腰：&ldo;臣也是偶然的机会得到消息，怕打草惊蛇，所以并没有事先通知汪公公，还请汪公公不要怪臣抢了他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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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汪直，&ldo;都是为陛下效力，想来汪公公定然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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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半个多时辰眼前，汪直才这么对马尚说过，没想到马尚这么快就把这句话还给了他。

汪直觉得后槽牙都肿胀起来，他磨了片刻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ldo;马指挥使说的有道理，都是为陛下分忧，臣还要感激马指挥使能提供信息给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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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帝挥手示意马尚继续，&ldo;你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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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尚弯腰道：&ldo;三个月前，大理寺卿钱绍辉便暗中派人去了杭州，暗中调查杭州乡试的事情，应该是他之前从某些渠道已经获得了一些乡试舞弊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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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后来钱绍辉就派人将那些未中举的学子分批悄悄护送进了京城，因当时各地学子都进京参加会试，这些学子混在其中，所以并未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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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等到会试结束后，这些学子便纷纷出现在了督察院门口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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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至于会试的事情，钱绍辉是否已经掌握了会试中舞弊的证据，以及他又是如何联系的，臣还暂时未查到，就要有劳汪公公及东厂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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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未查到，而是不想说吧？汪直有些泛寒的眸子抬眼看向马尚。

他有种强烈的直觉，马尚刚才一定未完全说出实话，他查到的远远不止于此。

他到底是如何查到的？

明明半个多时辰前，他还带人去猫儿胡同和自己争抢呢，怕自己截了他的胡。

不过半个时辰，他就已经查到了科举舞弊的这么多线索？

还是说他其实之前就已经查到了，刚才不过是故意去给自己难堪，并为此刻他做的事情做铺垫，让自己毫无反驳之力？

钱绍辉的背后一定有人，而这个人马尚也一定知道，汪直的心瞬间不知道转了多少圈。

便听到永嘉帝震怒的拍了桌子，&ldo;钱绍辉，他好大的狗胆，谁给他的胆子让他知情不报？这是想做什么？他到底想做什么？&rdo;

想做什么？敢冒如此风险，所图必然也不小。

汪直与马尚同时木然的垂下了脸。

永嘉帝愤怒的拍完桌子后，才看向马尚，&ldo;一个钱绍辉没有那么大胆量，他的背后一定有人，查到他是谁了没？&rdo;

马尚摇头：&ldo;这个可能就得等汪公公查清具体的科举舞弊一案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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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舞弊案确实是交由东厂在主理审核。

永嘉帝看向汪直，&ldo;你要尽快了，朕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务必查个水落石出，看看锦衣卫的办事效率，这才不过几日，就查到了这么多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