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停道：&ldo;我知道。

&rdo;

老板娘忽然叫了起来，道：&ldo;你知道个屁！

&rdo;朱停淡谈道：&ldo;屁我倒不知道。

&rdo;

老板娘的火气又大了起来，大声道：&ldo;我跟别的男人在他房里喝酒喝了半天，你非但一点也不吃醋，还在这里想什么糊涂心思？&rdo;

朱停道：&ldo;就因为我没有想糊涂心思，所以我才不吃醋！

&rdo;

老板娘的手又叉起了腰．道：&ldo;一个像他那样的男人个像我这样的女人，关在一间小屋子里，难道真的会一直都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喝酒？&rdo;

她冷笑着．又道：&ldo;你以为他是什么人？是个圣人？是柳下惠？&rdo;

朱停笑了，道：&ldo;我知道他是个大混蛋，可是我信任他！

&rdo;

老板娘火气更大，道：&ldo;你不吃醋，只因为你信任他，并中是因为信任我？&rdo;

朱停道：&ldo;我当然也信任你。

&rdo;

老板娘道：&ldo;可是你更信任他？&rdo;

朱停道：&ldo;真忘记我们是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已认得了。

&rdo;

老板娘冷笑道：&ldo;你们既然是二三十年的老朋友，为什么现在忽然变得橡仇人一样，连话都不说一句？&rdo;

朱停淡谈道：&ldo;因为他是个大混蛋，我也是个大混蛋！

&rdo;

老板娘看着他，终于忍不住&ldo;扑哧&rdo;声笑了．摇着头笑道：&ldo;你们这两个大混蛋做的事，我非但连一点都不懂，而且简直越来越糊涂。

&rdo;

朱停道：&ldo;大混蛋做的事，你当然不懂，你又不是大混蛋。

&rdo;

老板娘嫣然道：&ldo;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rdo;

朱停笑了笑．悠然道：&ldo;你最多也只不过是个小混蛋而已，很小很小的一个小混蛋！

&rdo;

陆小凤还是闭着眼睛，躺在那里，胸膛上还是摆着满满的一杯酒。

这杯酒是老板娘临走时替他加满的。

他自己当然不会为了要倒一杯酒就站起来。

这张床又软又舒服，现在能要他从床上下来的人，天下只怕也没有几个人。

他的红披风就桂在床头的衣粱上。

也不知为了什么，无论吞夏秋冬，无论到什么地方，他总是要带着这么样一件红披风。

只要看见这件红披风，就可以知道他的人必定也在附近。

铁面判官和勾魂手现在已看到了这件红披风，从窗口看见的。

然后他们的人就从窗口直窜了进来一下子就窜到床头，瞪着床上的陆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