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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天晚上的睡前小故事变了，姜小璃和林小阳不再热门，那次吵架成了他们讨论的关键点。

从游戏卡的乱丢，到林逾阳找到马里奥奥德赛还说没有，他们不知道提到什么，姜璃就会把话题转到分手上边，她会成为求知欲爆棚的小学生，书店里的十万个为什么，想把所有的细节都补足，一点点找寻他们相爱的痕迹。

&ldo;所以到底是为什么？&rdo;姜璃窝在床上，抱紧林逾阳的胳膊，眼睛亮闪闪。

每当这个时候，林逾阳就觉得她对分手这件事抱有的热情比跟他在一起还高：&ldo;什么？&rdo;

&ldo;为什么要提冷静冷静？你原来从来都不会提这个的。

&rdo;姜璃兴致勃勃地猜想，&ldo;难道是跟我在一起久了吗？想模仿我的话术，显得自己很成熟！

&rdo;

林逾阳点点头，嗯了一声。

&ldo;你当时是真的没打算跟我分手？&rdo;

姜璃又一次在确认同样的答案。

林逾阳摁了摁姜璃的后脑勺，企图让她别再提这个话题：&ldo;对啊，我从来没想过会和你分开。

&rdo;

&ldo;那……&rdo;姜璃的好奇心还没用完。

&ldo;姜璃璃。

&rdo;

林逾阳垂了下眸。

他的眼睛本来就漂亮，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次冷战，姜璃觉得这双眼睛对她来说更有吸引力了。

她默默地吞了吞口水，嗯了一声：&ldo;做什么？&rdo;

&ldo;你为什么老要提我们会分手？是你本来就这么想过？&rdo;他语气里有点儿不满，&ldo;还是你现在有点儿遗憾？&rdo;

&ldo;哎呀，你问这个就没意思了。

&rdo;

姜璃此时非常双标，用手指推了推他的胳膊。

&ldo;不行。

&rdo;林逾阳比姜璃还坚持，秉持着打破砂锅问到底，&ldo;我也要做一次好学生，你快跟我说，为什么总提我们会分手？你难道想跟别人结婚？&rdo;

姜璃又哎呀一声，忽然觉得自己处于了弱势地位。

她躲开他的视线，心里有些虚。

每个人都会有对于爱的定义，对于林逾阳来说，爱的本质是占有，像小狗会把气味散步到自己经过的每一个角落，他会在每一个瞬间想起她，确定她的周围会有他，他把未来做了规划，坚定不移地认为他们一定会走下去。

但姜璃有点儿不一样，因为原生家庭，她恐惧失去，害怕拥有，她的言辞不能代替她真正想说的话，她会说反话，会不确定地寻找答案，可是她的每一句反话，每一次的不确定，其实都是想说我真的很爱你。

想是这样想，但姜璃也是真的讲不出口，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说一些明知道会激怒林逾阳的话：&ldo;跟别人结婚也不是不行吧，但我现在只想嫁给个七老八十的小老头。

&rdo;

林逾阳皱起眉头，听她说这些异想天开的胡话。

&ldo;嫁给这个年纪的人，我真的觉得不错。

&rdo;姜璃甚至开始跟林逾阳分析了，她分析的有理有据，&ldo;这个年纪的老人目标明确，成熟稳重……&rdo;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逾阳打断。

&ldo;可不是成熟稳重吗？都快进墓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