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蹙起，很快又舒展，嗯了一下：&ldo;怎么在你那里？&rdo;

&ldo;应该是回来那天，不小心装错了。

&rdo;

阮软静静摊着手，等着他拿走。

见他没有露出意料中的惊喜，阮软声音无端紧张：&ldo;我、我看上面有你名字的缩写，还有个24，就想会不会是别人送你的生日礼物，担心你找不到它着急，才冒昧找了过来……&rdo;

&ldo;你是不是生气了？&rdo;

不怪阮软这样认为，蒋池州敛了笑意，没有表情的面容看上去着实有些冷厉。

低垂的桃花眼半阖着，遮住了眸光潋滟，让人看不清、猜不透他真实想法。

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打火机看，远处的吵闹打破不了两人之间的沉默，阮软感觉耳根一点点烧起来。

她被看得不好意思，手心不禁想要蜷起。

蒋池州抬手，指尖碰到她掌心，温度如同一块正要化水的冰。

&ldo;你是为了这个才过来的吗？&rdo;他出声，许是方才喝了太多酒，嗓音有沙砾的质感。

&ldo;啊？是啊，&rdo;阮软抽回手，拇指在背后，用力按住掌心，&ldo;我今天才发现的，发了消息问你，你没回，我就想你会不会在这里……&rdo;

她还是不习惯说这么多话，见蒋池州把玩着那枚打火机，眼神偏开：&ldo;既然把东西还给你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rdo;

她脸上写满了尴尬：&ldo;那……再见。

&rdo;

&ldo;等一下，&rdo;蒋池州及时握住她手腕，把打火机放回口袋，&ldo;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rdo;

蒋池州送过很多次她回家，气氛从来暧昧，以至于一旦他不开口说话，时间便变得异常难捱。

果然不是她的错觉，蒋池州今天的心情确实不太好。

流光溢彩的车灯一晃而过，他半张脸隐在光影里，明明灭灭，唇线单直抿着，一副懒散冷淡的模样。

她见过蒋池州拉下脸，也曾害怕过。

阮软又偷偷瞄了蒋池州一眼，以往觉得不好相处的冷脸，在这一刻突然有了单薄温度。

甚至，觉得他闹起脾气的样子，有些可爱。

记忆闪回他们第一次约会那天，去游乐场的路上，她坦承表示不想再和他维持男女朋友关系，他虽然还是带着笑，却闹了一路别扭。

不知道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生气，居然连虚假的笑容都懒得敷衍了。

驶过时代广场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喊了停车。

蒋池州半偏过脸，没问原因，直接找好停车位，解开安全带时，才随意问道：&ldo;想买东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