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在你眼里这么好看吗?&rdo;

楚昭昭举起画，透过阳光，纸张上闪着细微的金光。

&ldo;对呀。

&rdo;楚明明依偎在楚昭昭身边，&ldo;这张画我画了好久，等明年，我送你一张油画好不好?&rdo;

&ldo;好。

&rdo;

此刻，楚爸楚妈正在厨房忙活，今天是楚昭昭生日，他们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整鸡，又拿出亲戚送的松茸，给楚昭昭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

饭后，楚明明去洗澡，楚妈妈收拾厨房去了，楚昭昭本想帮忙，却被楚国华一把拉住。

楚国华晚饭喝了点酒，此时脸到了脖子，看样子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楚昭昭没去厨房，坐到楚国华面前，问：&ldo;爸，怎么了?&rdo;

楚国华弓着背，粗糙的手掌撑着脑门儿，一看就是干惯了粗活的人。

楚昭昭的爸爸妈妈都不是什么文化人，也干不了什么精细活。

妈妈一开始在酒店里当清洁工，后来经理见她做事细致，干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出错，就让她做了个小主管，手底下管着几十个清洁工。

楚国华则是一直在打零工，有活的时候就四处奔波，没活的时候只能在家附近做点小活。

这样的家庭，虽然不富裕，但养一个孩子温饱还是不成问题的，养两个孩子就捉襟见肘了，偏偏其中一个还得了个富贵病。

楚国华的手掌顺着额头，薅了薅头顶的头发。

他抬起头吸了几口气，眼眶微红，&ldo;昭昭，你怨爸妈吗?&rdo;

楚昭昭感觉像喝了一大口老陈醋，腌得她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扯出一个笑，说道：&ldo;我怨你们做什么，爸你喝多了。

&rdo;

楚国华只是揉扯着自己的头发，声音不成调，喑哑地说：&ldo;是我们没考虑你的感受，对不起……对不起啊……&rdo;

&ldo;爸，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你别想太多了。

&rdo;

&ldo;昭昭……&rdo;

父女俩沉重的话题在楚明明出来的时候戛然而止。

楚明明头发吹得半干，乱糟糟地散着，她看到楚国华神色不好，便坐到他身边，双手搭上他的肩，&ldo;爸爸，我给你按摩。

&rdo;

楚国画笑了起来，眼角的褶子比树枝还粗糙，&ldo;臭丫头，赶紧去把头发吹干，一会儿该感冒了。

&rdo;

在家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楚昭昭又该回学校上课了。

周五早上，她和室友去食堂吃了饭，随后一人买了杯豆浆，一边走一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