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时错开了贺航的目光，走过去在林院长对面坐下，粉薄的嘴唇轻轻抿了抿，才轻声开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特别难闻。

其实那些味道我平时闻到并不会觉得难闻，但不知道为什么是信息素的时候，就觉得很恶心。”

林院长点头，“那你有没有在没有被标记的状态下，闻到过其他alpha信息素？当时是什么感觉？”

叶雨时立刻就想到了蓝若，“有，跟刚才感觉差不多，很难闻。”

“那有没有谁的信息素是你不排斥的？”

林院长继续道。

额

叶雨时顿住了。

倒不是说他不想跟林院长说实话，只是忽然间让他亲口说他唯一不排斥的信息素是情敌的，他多少有点不甘心。

可不甘心也得说啊。

他抬手指了指身旁的贺航：“他的。”

说完立刻把手缩了回来，转头不看贺航。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点尴尬。

可能是他终于有了点oga自觉，知道信息素在某种程度代表着性，他这么直白的表达自己唯一不排斥的信息素就是贺航的，就好像他对贺航有什么非分之想一样。

天地良心，完全没有。

而他并没有发现，就在他指向贺航的瞬间，贺航琥珀色的眼底飞速的闪过了一抹惊喜。

这大概就是alpha的劣根性吧，贺航无奈的笑了笑。

明明他又不喜欢叶雨时，可知道叶雨时排斥所有的alpha，唯独不排斥他的信息素，他就会压抑不住心底的喜悦。

alpha的征服欲和占有欲，贺航还是第一次这么切实的感受到。

林院长倒是没留意两个人的小动作，沉吟了片刻再次开口：“小叶，你没有被alpha恶意攻击过？”

“啊？”

叶雨时愣怔了一瞬，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他下意识摇头，“应该没有，我才刚分化……”

“有。”

贺航却忽然打断了他。

叶雨时诧异的看向他，困惑的眨了眨眼，“有？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林院长疑惑的目光也投了过来，“小贺，你具体说说。”

“他刚分化那天晚上被恶意攻击过，当时有四五的alpha同时攻击了他。”

贺航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叶雨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痛苦的蜷缩成了一团。

可当时他完全不知道叶雨时是刚分化，更没有想到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现在看来，叶雨时的状况似乎是当初造成。

贺航有些懊恼，忍不住去看叶雨时的反应，却发现叶雨时毫无反应，好似没听见一样，低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倒影出了浅浅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