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晓停了下来，接过传单。

看到他似乎有兴趣，那几个人立刻围着他，七嘴八舌地说起话来：&ldo;真的特别有用，特别快。

一辈子的事情，选择我们机构是最好的。

&rdo;

&ldo;你们拉一个客人有多少提成？&rdo;章晓问。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没人回答。

&ldo;这种机构不是明令取缔了吗？怎么还能发广告？&rdo;

他一脸凛然正气，样貌端正，很像便衣。

那几个人连忙收拾东西，从他手里抢回传单，头也不回地走了。

见高穹一头雾水，章晓跟他解释。

&ldo;不可能无痛剥离的，人倒是死了好几个。

&rdo;章晓和他边走边说，&ldo;要是真能无痛剥离，那就可以申报国家科技奖了。

地铁里这种发传单发广告的，都是骗人的。

&rdo;

&ldo;那个也是骗人的？&rdo;高穹问。

章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是一个蹲在地铁走道边上乞讨的老头。

老头子一身黑乎乎棉衣，面前一个搪瓷杯子，两边各贴一条红对子，是&ldo;恭喜发财&rdo;和&ldo;万事如意&rdo;，也算是应景。

章晓心头又涌起不详的预感。

他看到黑老头冲着高穹热情地笑笑。

&ldo;是骗人的！

&rdo;章晓连忙说，&ldo;这个人以前上过电视，一对儿女都在国外读书，家里住着几间大别墅，比我们俩加起来翻十倍还要有钱。

&rdo;

高穹沉默了。

章晓：&ldo;……你，你给过他钱？&rdo;

高穹：&ldo;嗯。

&rdo;

章晓：&ldo;给了多少？&rdo;

高穹：&ldo;几百吧。

给了几次。

他以前还有一块白布，上面写得很惨，无儿无女，老伴死了，欠了十几万医药费，回不了家……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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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晓惊呆了：&ldo;你的钱都花这里了？！

&rdo;

高穹避而不谈：&ldo;你们这里的人，都很狡猾啊，这样骗我钱。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