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乍逢变故，侯府的情景也让她说不出任何挽留的话来。

等晚上至哥儿要母亲，也只是个孩子的她抱着另一个啼哭不止的孩子，在诺大的侯府里来回走动。

那些岁月她几乎都撑不下去，无数次生了带着孩子死了干净才好的念头。

有时候她在想，要是卫琳琅能够留下来帮她一把，哪怕只有一两年的时间也是好的。

可是没有。

那些深埋在岁月里的怨愤全部跑了出来，姜明月面上没有一点的表情，&ldo;我喜欢至哥儿，不代表我也喜欢别人一直用至哥儿来要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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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琳琅面上一白，就听见人又说：&ldo;这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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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明月，不管你相信与否，我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的。

&rdo;她的音调陡然变低，低下头看看不清神情，浑身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ldo;我是真的将你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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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月没有说话，所有的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她今天为了丹阳公主算计了自己一次，下次遇上了同样的事情，她还是一样的选择的。

她也没有戳破人，淡声说：&ldo;我晓得，你也先回去吧，至哥儿看不见你又该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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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琳琅看见人的脸色，也敛了想要说话的心思，就离开了。

路上的时候遇上了董怀素，董怀素的怀里抱着一个女孩儿，见到她的眼眶有些红，也没有多问，只是逗着怀里的孩子，&ldo;安玉，快叫声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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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玉才八个月，那里会喊人，只是冲人&ldo;咯咯&rdo;地笑着，看着就觉得好玩。

卫琳琅牵扯出一个笑容来，拉着孩子的手逗着，&ldo;你这是抱着孩子去哪?&rdo;

&ldo;去她姑姑那，这孩子前几天有些过敏，胳膊上都是些小红点。

&rdo;董怀素心疼地要命，亲了一口孩子的脸，&ldo;我听她们说明月小时候也容易过敏，我就想着去问问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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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过敏孩子也难受。

&rdo;卫琳琅的笑容有些勉强。

董怀素瞧着人的情绪不太对，就笑着说：&ldo;那我就先抱着孩子去了，不然等天黑了，这孩子又要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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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琳琅点点头，看着人的背影却升腾起一种恐慌来。

同样是姜家的儿媳妇，董怀素可却比她好了太多太多，就算是柔和如李氏，也曾经在私下里和她说过一嘴，让她好好和人学着。

再着说董怀素的儿子虽说是庶出，可实打实的是姜家这一辈的长孙，就算少了一个&ldo;嫡&rdo;字，受到的喜欢也是不少至哥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