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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着没动,虞重锐又说:&ldo;夜里冷,别在椅子上睡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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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腿在椅子上坐久了,两腿有些发麻。
我撑着椅子扶手起身,第一下没撑起来,他居然伸手来扶我。
白天我叫他拉我一把他都不肯,到了晚上怎么就变了?
我抬起头,只见他沐在暖黄摇曳的烛光里,五官神情似乎都比白日柔和了。
他的声音也低沉轻柔:&ldo;腿又麻了吧?&rdo;
怎么办,他这样我、我会瞎想的。
我没好意思握他的手,抓着椅子两边蹭下地去。
蜷坐把衣服都坐皱了,上衣爬到腰间,我小心地把衣裳拉下来抻平。
虞重锐皱眉道:&ldo;衣裳我特意买大了一号,仍旧太小么?还是叫凤鸢去扯两块料子回来给你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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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衣服别的地方都不小,只有胸口有点紧,所以……他当真也会往那里瞄吗?
我有点害臊,忍不住缩肩含胸,但转念又想我把这件衣服改这么紧不就是为了证明本姑娘不是个水桶,我为什么要怕他看?遂又抬头挺胸站直了。
虞重锐没说什么,转身去西阁净房里洗漱。
我一早就洗漱过了,趁他不在便脱了外衣钻进被子里。
面朝着坐榻里厢,我听见西阁传来盥洗的水声,听见他掀帘进来,宽衣脱靴上榻,听见他转辗反侧了片刻,然后渐渐没了声响,大约睡熟了。
我却完全没了困意,躺在被窝里许久也没睡着。
凤鸢按虞重锐嘱咐,特地给我铺了双层软褥,硌倒是不硌了,但褥子和被面都是夏布做的,我从未用过这么粗的布,贴在身上又糙又痒。
我烦躁地翻来覆去,肌肤与夏布相蹭就更痒了,忍不住伸手去抓挠,越挠越痒。
我把胳膊和腿伸到被子外面,离了夏布,外头凉凉的终于觉得好些了。
模模糊糊正要睡着的时候,一翻身忽然看到榻边有个人影,吓得我差点失声尖叫。
我及时捂住了嘴,认出那是虞重锐。
屋子里留了两盏灯,他散着长发背光而立,只见素白单薄的中衣歪在身上,领口微敞,看不清神色。
我们俩虽然同居一室,但都是隔着屏风非礼勿视,他忽然跑到我榻前来做什么,还是这副衣冠不整慵懒散漫的模样,难道他……
我连忙把裸露在外的手脚缩进被子里,拉高被角想把自己遮严实,他却突然倾身过来,一把将我身上的被子掀开全抢走了。
我咬住下唇,心口怦怦跳得厉害。
虞重锐他……他终于还是和其他人一样,要露出邪恶的一面了吗?樊增都打不过他,他若对我用强,我、我肯定是抵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