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月愣住了，印象中的他是如此骄傲，他会求自己吗？罢了，罢了，索性今日弄清所有的事情，了却尘缘。

她沉默了一会儿，对暗夜说：小梦告诉我曾经在魔界爱上过一个人。

你告诉我，这个人是你吗？不要再骗我了。”

暗夜一愣，咬咬嘴唇。

是啊！

自己在见她之前就想过的，她有权利知道真相，也有权利去自己选择，尽管如此，他还是止不住心头的战栗，到了最后裁决自己命运的时刻了吗？

他抬起头直视梵月的眼光，艰难地说：“是我，月儿，你千年前在魔族是我的妻子，那个时候我叫魔弦。”

“魔弦？”

梵月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弦哥哥？”

她在梦中记起过这个名字，那个梦中的男人多么温柔，多么体贴，和眼前的男人判若两人，眼前的男人是多么的陌生，甚至见到她时连真名都不愿意告诉她。

“啊！”

胸口开始传来剧痛。

心痛传来，在冥界，少了碎心石的压制，她的心好痛。

痛得她弯下了腰，暗夜大惊，猛然抱住她，她无力地垂在暗夜怀中。

艰难地说：“赤煌带我离开天音后，他告诉我，是因为天音配不上我。

他骗我，所以我和他恩断义绝。

可是你呢？你爱我吗？为何千年都没有来找过我？为何在我历经艰险找到你要这样对我？

我累了，不想再追寻所谓的真相了。

我现在才发现，知道得越多就越痛苦。

我不知道继续追寻下去，还有多少不堪的事实？还有多少让我难过的细节？好累，我想睡着了，就不会痛苦了。”

暗夜抱着她，泪流满面，心痛莫名，不停地重复：“对不起，月儿，对不起，你原谅我。

你说，你要我做什么？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你不要这样对我。

我会告诉你我们之间所有的事情，再也不会有任何隐瞒。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们在魔界……”

梵月轻轻地打断他：“不用了，我不想再知道了。

我累了，永远不想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