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听了这么多，洛烟难免有些心动，甚至都想开口问秦玉，自己能不能练武，自己能不能做秦公子的徒弟。

可话到嘴角就憋了回去，再看一眼眼前的宗师，洛烟忍不住在心里抽自己两个耳刮子：自己这辈子能不能脱了奴籍都不知道，还妄想秦公子教自己习武，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不知好歹！”

王旗回来，果然王老家主同意了秦玉的提议，估计也是自知天罡山庄拜师贴不易寻得，又念及王旗年岁渐大，不适合再等便同意了。

秦玉呆了下午便走了，走之前还说洛烟乖巧，给了洛烟一块桂花糖，据说是汴京的商人带来的，非常好吃。

可洛烟舍不得，心翼翼地用布包起来，放在柜子最里面。

当天晚上，洛烟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秦玉描绘的是如此瑰丽的世界，让人神往，但一想到这与自己完全没有干系，洛烟就忍不住抽泣。

“烟儿怎么还不睡？”

月香被洛烟吵得睡不着，无奈问道。

洛烟咬了咬嘴唇后道：“我……我害怕，公子不是要去四象门了，我，我不知道以后日子要怎么过……”

月香也是叹气：“这去四象门，的确是不会带你了，连我都不一定能去，不过公子是大好人，会将你安顿好的。”

一大清早，洛烟起床去服饰王旗，便从月香那得了消息，家主安排二少爷下月初一出发，因为王家有商队正好出发去韩丹郡一一代，王旗跟着车队一起，会省去很多过关的麻烦。

相比较失落的洛烟，月香非常开心，因为家主恩准她与王旗同去四象门，王旗毕竟是家族中最受期待的弟子，出门在外，也是需要一个侍女服饰。

秋雨不在，月香便是第一人选。

王旗走的那日，洛烟特意去送他，但是王家人太多了，所有的旁支也来了，整个王家门口被堵的连狗都出不去，而洛烟地位低下，只能在人群后头透过些缝隙望望。

少年意气风发，向着诸多亲眷抱拳，并立下誓言：

“今日从道，

势必锦衣而归，

若无所成，

宁葬他乡！

“

王旗的母亲听到此话泣不成声，王家族长王战拍了拍儿媳的肩膀道：“不愧我王家血脉！”

洛烟眼眶通红，因分离而难过，也因少年的宏愿而怆动。

张嘴想要跟少爷说再见，却被熙攘的人群所淹没。

直到门口的人散去，洛烟被秋雨推推搡搡地回了院子，整个人还是失了魂似的。

秋雨在屋子里埋怨，要不她自己回家看病重母亲，这份差事还轮不到月香。

没多久张管事来了，二少爷走后，这屋子里仅剩的两个女婢也自然要被分配到别处。

张管家问她们有什么想法。

秋雨本想选大少爷，整个王家，大少爷是最有希望继承家业的。

可之前的婢女菲儿已被大少爷纳为妾室，秋雨以前就和菲儿不对付，害怕去了大少爷那会被穿鞋，就跟张管事说要去三少爷那。

张管事点了点头，又看向洛烟。

洛烟思索了一下：“我可不可以去五姐那。”

这是月香走之前来跟她说的，王家众多子嗣中，就数五姐和二少爷关系最好，而且五姐性格也好，虽然五姐的娘亲不是老爷最宠爱的姨娘，但五姐母亲家家底殷实，反而诸多院子里五姐过得最清闲。

“五姐？这倒不错，五姐性情温和，平日好弹琴作画，你就去那好了。”

张管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