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15楼，都蔓延在一股非常恶心奇特的臭味之下。

而这一股臭味，全都是从黄明峰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每个人对他都唯恐避之不及，那种厌恶的眼神和情绪，反馈到黄明峰的“好感系统”

上，带给了他无尽的痛感。

最后……

在所有的人恐惧又厌恶的目光之下，黄明峰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在角落里痛苦挣扎，最后……一动不动，身体僵直在了那。

“呼……”

林烨也一直很紧张的在旁边，捂着鼻子，看着那黄明峰痛苦的样子，听着【好感系统】的一道又一道接连不断的提示音。

此时的林烨，透过黄明峰那痛苦绝望又挣扎求生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他的一生。

“臭死了！

你这没妈的孩子，是不是一个月都不洗一次澡啊！”

“你这么猥琐的看着张洁同学干嘛？肯定是想图谋不轨吧！

打他……”

“都怪你妈，死那么早！

不然我会娶这个贱女人，还偷汉子！

看我不杀了她……”

“黄明峰，就你还想追我？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子？你的身上臭死了！

滚远一点……”

“老师！

我不要和黄明峰一起坐！

他太恶心了，好多天都不洗澡，上课还抠鼻屎，抹在桌子上，我经常碰到黏黏的，恶心死了……”

“黄明峰！

我话就放在这里了，就你这样的还想拿到毕业证？三万块钱！

你自己想办法，不然的话……毕业证你就别想了。”

“房租要交了！

说好三个月一交的，还拖？哟！

你这屋里面什么味道？我好好的屋子被你弄成这样？滚滚滚……不租给你了……明天就搬出去……”

“黄明峰！

人事部那边说了，你同部门的同事都反对和你一起共事。

明天你不用来了，你被解雇了……”

……

从黄明峰那最后慢慢闭上的眼睛，林烨又看到了他对这个世界的绝望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