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文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ldo;这楼花费还真是不少。

&rdo;朋友说，&ldo;财政有点困难，不过现在公司运营状况这么出色，先找银行借一些钱，很快就能还得上的。

&rdo;

说罢，又看着钟清文：&ldo;我看你也应该换个地方。

&rdo;

钟清文摇了摇头：&ldo;我还不用。

&rdo;

……

钟清文和王旺旺一人一袋大米，都给拎出来了，把王旺旺累得呼呼直喘。

钟清文毫不怜香惜玉，大步在前，一溜烟儿地就没影了。

&ldo;……&rdo;

回去的路上，钟清文一边开车一边说：&ldo;我那朋友的老婆……我有点担心。

&rdo;

&ldo;……&rdo;王旺旺没说话，她好像有点知道是什么意思。

&ldo;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绝非好面子讲排场的人。

&rdo;

&ldo;……嗯。

&rdo;

&ldo;你觉得是我想太多了吗？&rdo;

钟清文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王旺旺的看法。

也许是因为他已经发觉了，虽然两个人的背景相去甚远，但是在对一些问题的态度上却总是不可思议地一致。

&ldo;没有。

&rdo;王旺旺摇了摇头，&ldo;我觉得……松懈是不对的。

&rdo;

她是学社会学的。

在人类的发展中，盛极而衰的例子太多太多了。

多少个人、家族、甚至王朝都躲不过这个魔咒，月满则亏，月圆则缺。

似乎只有居安思危才能过得稍为长久。

那边钟清文又说：&ldo;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约瑟夫斯蒂格利茨在他的名作《喧嚣的90年代》一书中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毁灭的种子是什么？&rdo;

王旺旺也没多想，很自然地接道：&ldo;第一个就是繁荣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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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清文笑了一下：&ldo;没想到你还知道的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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